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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驚了,一臉“這世界怎麼這樣,人和人之間還有沒有信任”的表情。
“蕭老師,這個知識點還是我告訴你吧。”我給他科普關於止雨祭的知識,順便八卦了下前天女的感情史。
最後那幅照片,被雁空山掛在了店裡的一面牆上,不是很起眼的牆,但它旁邊就是“民俗”的書架。對民俗感興趣的顧客,或許也會對它感興趣,進而細細觀摩吧。
店裡如果人少,中午我們都是一起吃飯的,但如果人多,就會分批。
今天人有點多,外頭由蕭天看著,我和雁空山兩個先到休息室用餐。
差不多要吃完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沒顯示姓名,是個陌生來電。
“喂?”
“餘棉,是我啊。”
萬萬沒想到,沉寂多日的駱非朗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瞥了眼一旁雁空山,換成了背對他的坐姿,壓低聲音道:“什麼事?”
駱非朗聲音爽朗:“週日我們這邊有個沙灘音樂節,你要來玩嗎?”
“我對音樂不感興趣,算了吧。”我想也不想拒絕。
“一點希望也不給我嗎?”他語氣誇張地低落下來,“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不了。週日我爸要來,我沒有空。”
他可能以為我是隨便扯了個謊搪塞他的,明顯不信:“你爸?那算了吧,我們下次再約。”我以為電話要再此結束的時候,他忽然用一種討好的語氣問我,“對了,你有雁空山的電話嗎…”
我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冷靜地按下“結束通話”鍵,之後將他電話拖進了黑名單。
“駱非朗嗎?”雁空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還和他有聯絡?”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心虛,但我真的就好心虛,宛如一個被老婆抓到與小三通電話的渣男丈夫。
那種心驚膽戰和毛骨悚然…太刺激了。
“不是,是孫蕊。”
雁空山站起身,清理桌上的飯盒,好似全不在意:“聽起來像個男的。”
“她…”我搜腸刮肚,“感冒了。”
雁空山一挑眉,有些好笑地看著我:“感冒?這個天?”
我訕訕笑道:“空調吹多了吧。”
他視線往下,落到我勃頸處:“你受傷了嗎?”
我摸了摸脖子,摸到凸起的創可貼表面,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