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歡迎,米阿,歡迎,母親” (第3/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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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標撥回十級,起碼她這點兒權利還是有的。
但在這之前……吉他歌聲。這首歌兒她聽過,非常熟悉。他們到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那天晚上她為當地的鄉親們演唱的就是這首歌。
在遇見羅蘭之後她經歷了那麼多事,此刻再次在紐約街頭聽見這首《一位無盡憂傷的男子》,她覺得肯定不會只是巧合。這首歌真是動聽極了,不是嗎?也許是她聽過的所有鄉村民謠中最棒的一首。她年輕的時候愛極了這首歌,在它的誘惑下一步一步陷入激進運動的熱潮,最終去了密西西比的牛津鎮。那段日子早已逝去——她覺得自己比那時老了許多——但歌裡蘊涵的憂傷和純真對她仍有強大的吸引力。一個街區不到就是迪克西匹格餐廳了。等米阿帶著她倆一邁進大門,蘇珊娜就站在血王的領地上了。她沒有懷疑,也沒有幻想,從來沒指望能逃出生天,沒指望能夠再見到她的朋友、她的愛人,也想過可能米阿意識到自己被欺騙會憤怒咆哮,而她則伴著咆哮永遠閉上雙眼……但是這一切都沒有打擾她此刻欣賞歌曲的雅興。難道這是她的死亡之歌嗎?如果是,好極了。
蘇珊娜,丹之女,突然意識到情況原本可能會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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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賣藝的吉他手在一家叫做咖啡糖蜜的咖啡屋前擺下攤子,敞開的吉他盒放在他身前,裡面深紫色的天鵝絨(與布里奇屯金先生家裡的地毯顏色別無二致,阿門)上面零散地放著些零錢,恰到好處地提醒著善良的行人該怎麼做。他坐在一個木頭箱子上面,箱子同哈里根教士講道時站在上面的那個一模一樣。
看上去今晚的演出已經基本結束。他套上袖子上縫著紐約揚基臂章的夾克衫,戴上帽舌上方印著約翰·列儂永生的棒球帽。顯然他前面本來擺著一個牌子,不過現在已經字朝下放回樂器盒裡。反正米阿也不可能認識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字。她不會知道。
他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停下剔指甲的動作。她揚了揚手裡剩下的鈔票,說:“如果你再演奏一遍那首歌,這些鈔票就是你的了。整首歌。”
這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蒼白的臉上長了許多雀斑,鼻子上套了一個金黃的鼻環,嘴角叼著一支香菸。並非十分英俊的相貌絲毫不損害他身上散發出的迷人氣質。當他意識到她手裡的鈔票上印著誰的頭像之後,頓時睜大雙眼。“女士,為了這五十塊錢,拉爾夫·斯坦利哪首歌都行,只要我會唱……而且我會唱的還挺多。”
“這一首就行了,”米阿說著扔出鈔票。鈔票飛進了賣藝人的吉他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