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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從殊小心詢問:“如果我說他是我的前任……你怎麼看?”
鬱浮黎垂眸,眼眸淡色,眼瞳裡裝滿一個苗從殊。他朝苗從殊的臉頰咬了口,看著淡淡的牙印很快消失,溫聲細語的說:“當然是先殺姦夫,再把你關在崑崙,像殺魚一樣把你開膛破肚再吃了。”
他雲淡風輕的描述殺魚過程,本來成功製造出毛骨悚然的效果,可惜輸出物件是苗從殊。
苗從殊腦海頓時浮現崑崙山上鬱浮黎的殺魚過程,手起刀落,寒芒自刀尖閃到刀尾。
猛地剁下,兩刀剔肉去骨煎炸、醃製或切成塊放點辣味煮成魚湯——
不能想。
再想悲傷的眼淚就從嘴角流下來了。
鬱浮黎修長的手指還在苗從殊的脖子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發出短促的笑:“苗苗別怕,我不殺你。我就是讓你體驗一下魚被殺的過程。”
“……”苗從殊陡然就從美食的浮想聯翩裡墜落,‘啪嘰’一聲摔死了。
鬱浮黎:“你也別想吃魚。”
苗從殊笑容逐漸消失:“事情是這樣的,一百年前我去魔域散心,不小心掉進萬魔窟由於修為低而躲進一個小魔修的洞窟裡保命,後來這個小魔修變成魔主統一魔域順便還想搞搞修真界的樣子。”
鬱浮黎:“所以?”
“我,”苗從殊正色:“欠他房租。”
現任神經病真不是說說的,他在崑崙山上最大的樂趣就是抽出其他獸類的神識塞進魚身裡,然後玩起釣魚、殺魚的遊戲。
玩完了,他還會把魚身裡殘留的神識抽出來塞回去,再逼它們吃掉殺好的魚。
等於殺了人家一遍還逼人家吃掉自己的屍體,操作堪稱十分變態。
不管鏡湖裡的銀魚有多美味、靈力有多充沛,都沒有靈獸捕殺,因為這些已開或未開靈智的獸類都體驗過當魚被殺還吃掉魚肉的恐懼。
除了腳底下那隻脖子上掛魚簍的鷹隼,它被當魚殺死的次數最多,始終沒有放棄對美味的追求可惜卒於鬱浮黎的淫威和對他的恐懼。
鬱浮黎:“他說你是他的命定情緣。”
苗從殊:“他的目的就是離間你我的感情。”都是死去的情緣他怎麼能承認?
鬱浮黎:“他說是你說的。是不是?苗苗有沒有說過?”
他笑得好溫柔,色如春花。苗從殊心想,就是放自己脖子後面那幾根手指蠢蠢欲動,以至於後背有點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