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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侶!”
這話觸到鬱浮黎的逆鱗,空間重壓陡然集中砸落瀛方斛和鹿桑荼的後背,壓得他一個趔趄險些向前傾倒。卻聽鬱浮黎的語氣帶了一絲陰鬱:“若不是……算計,輪得到你們?”
苗從殊隱約聽到鬱浮黎說什麼,但耳朵像被黑霧堵塞住,他疑問出聲。
鬱浮黎捏了捏苗從殊的脖頸,淡聲說:“沒什麼。”
瀛方斛和鹿桑荼此時已經滿頭大汗,脊樑幾乎被壓垮。鹿桑荼抬頭看向苗從殊,穩住氣息說道:“苗殊,你剛才聽到我們的請求。你自己決定聽不聽,我想說的事情有關於你——”
苗從殊回頭看鬱浮黎,鬱浮黎長而直的眼睫毛擋住眼眸,叫人無法看出他此刻是什麼想法。
苗從殊眨了下眼睛,扯了扯鬱浮黎的衣袖,在他耳旁說:“他們是我惹來的因果,也是我的情緣……過去、都過去了,但是最後一次解決,我親自來解決。”
鬱浮黎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最後一次。”
苗從殊以為他指的是最後一次容忍他和前情緣糾纏,當然後來他才知道這句話包含的意思更多。
“必須。”
苗從殊拍胸口擔保,然後深吸口氣,朝瀛方斛和鹿桑荼走去,這還是闊別幾百年頭一次以如此平靜的心態面對他們。
早該來一次開誠佈公的和平分手了。
因為修為而膨脹的苗從殊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看到鹿桑荼背後嗡鳴的鬼頭妖刀,腳下一轉還是來到瀛方斛身邊:“說吧。”
瀛小漂亮雖然嗜好詭異,但是感覺比較好說話。
瀛方斛扯了扯唇角,把苗從殊拉進自己的識海。他的識海是廣闊浩渺的血紅色焦土,如早期聞之色變的魔窟。沒有苗從殊後來種起來的菜地,只有死氣沉沉的焦土。
冒著血腥味的焦土才是魔窟,是他有意識以來便掙扎生存的地方。瀛方斛如是想著,明明最開始苗從殊是屬於他的,可為何連魔窟都得到了他的饋贈,唯獨自己什麼都沒有?
苗從殊:“你這識海,多少種點菜。”修士的識海便是心境,心境如何,呈現出來的識海便如何。
瀛方斛:“你送我的草原還不夠綠嗎?”
苗從殊:“不然養點魚?”反正生機勃勃就好。
瀛方斛:“然後同類相殘?”
苗從殊:您這樣我們就沒法正常交流了。
“嗤。”瀛方斛睨了眼苗從殊,單手扯開衣領露出精緻的鎖骨、白皙的胸膛和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