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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矇混過關
覃宛這才收回神,將秦氏的情況細細與張大夫說了。
張大夫撫須沉聲:
“你娘這是憂思過度又日夜辛勞,肝火旺盛,回去後按照這方子煎藥,一日三服給她喂下,多休息少動氣,估摸兩三日便好。”
張大夫給她開了藥方還把二十個銅板的藥錢退回她:
“往日去你家食肆用飯,你爹總少收我那份,這個就當還情了。”
覃宛連連道謝,揣著兩包中藥起身告辭。
她踱步走到覃家食肆門前,裝作等人的樣子。食肆許久無人打理,牌匾落灰,大門緊閉,再無往日煙火氣息。覃宛眯了眯雙眼對著日頭估算時辰,不防被人撞上。
那男子約莫二十幾歲,長得尖嘴猴腮,戴著瓜皮帽,正是昨日和張大柱會面的那個,他手揣袖籠裡,眉頭緊皺,彷彿根本沒在意撞到了人。
只見他直直走到食肆門口,手裡拿著張麻紙,著急的拍著門:“張大柱!?張大柱?”
拍了幾聲無人應,那人急著辦事,皺眉破口大罵:“這龜孫子!約好在這交契書的,怎麼不見人影?”
覃宛清了清嗓子喊他:“這位爺,張大柱這會走不開身,託我把契書帶回雲謠村。”
昨日吃了她做的兔子饅頭,這會估計蹲在茅廁起不來身呢。怕他今日還要趕來赴約,她特意在裡頭放了雙倍的巴豆。
瓜皮帽男子回頭,見是個俏生生的小娘子,眉頭皺起,似是不信。
覃宛不等他出口質問,故作熟稔道:“我姓劉,大柱他爹是我們村的里正,他娘秀田嬸子是我孃的手帕交,爺別信不過我。”
說罷走近了些,用藥包擋住臉,見四周沒人,擺出一副我懂的神情:“這位爺是為覃家食肆來的罷?我可聽秀田嬸子說,大柱哥要把這食肆拿去賺“大錢”!”
她特意把“大錢”倆字咬的極重,眼神中適時的透露出一抹狂熱,瓜皮帽男子頓時信了幾分,只神色還猶豫。
不給他時間琢磨,覃宛裝作趕時間,沉下臉:“爺既信不過我,便在這等柱子哥來罷,反正他一時半會還來不了,我還趕著回去給我娘煎藥呢。”
說著轉身拎著藥包欲走,那人終於急了,他不過是替人跑腿,現下又有急事要辦:“哎哎哎,等會。”覃宛停下腳步,瓜皮帽男人把手上黃紙遞給她:“既然你曉得那事兒,就叮囑張大柱讓他快點行動,抓緊把覃家食肆弄到手!”
覃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