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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處已經動用役夫、刑徒七十餘萬,還有各郡馳道的修建又有近三十萬役夫。除卻刑徒四十萬外,徭役六十萬,皆來自山東。且不說太師言山東不穩,我自己在山東都看到了後果。”說到這兒,胡亥已經一臉的惱怒。
他再吃一口蘋果,把剩下的蘋果核丟下,隨手又拿起一個新的:“皇兄沒有山東親歷,想不到庶民對大秦又有多少怨懟。”
公子嬰嘆息一聲:“臣確實身不在彼,很難感受。徵發徭役皆自山東,秦川老秦人通常都徵兵才用。要從這方面想,確實也能想到山東百姓的心情。呃,陛下還請恕臣妄言之罪。”
“好啦,皇兄別總一副惶恐的樣子,好好像兩兄弟一樣說話好不好?何況此番我復位皇兄還有大功,可惜不能昭示於眾。君臣名分不可改,但在無外人的時候,兄弟閒敘弄得戰戰兢兢的也很無趣。”胡亥使勁瞪了公子嬰一眼,對著蘋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公子嬰終於笑了,真正放鬆下來:“陛下,先不說君臣禮儀不可廢,以老秦贏姓的先公先王們,都是冷峻威嚴,先皇帝更不必說。陛下登基後,不也一樣鐵血處置蒙氏?先皇帝的公子公主們雖非陛下所殺,但陛下似乎也並不以為意。恕臣大膽,即便臣居陛下之位,恐也不會手軟,照舊會清除一切有礙施政和皇家威嚴的障礙。所以,臣即為臣,自然要謹守臣子本分。”
“兩回事。”胡亥搖搖頭,“我也說過,君臣名分不可改。但既然你我為兄弟,至少那些罪不罪的虛禮就免了吧,皇兄有話儘可直言,尤其只有你我二人時,禮儀做出來又給誰看?”
胡亥咬著蘋果:“至於說到忠心的蒙氏好臣子兄弟嘛,皇兄若在此位,蒙恬和蒙毅如此質疑先皇帝遺詔,皇兄能夠容忍這種對先皇帝的大不敬?律法也不容。先皇帝為何要賜扶蘇自裁我也能想到一二,在我此番回到咸陽宮第一次召集公卿朝議時我也提到過。”
政治很多時候就是演戲,胡亥此刻端出一副冷笑的表情:“扶蘇仁弱,蒙氏影響太大。臣強於君,我贏姓宗族將如何自處?我此番將李斯和趙高一起請出朝堂,同樣也是這個道理。趙高理政能力從他謀逆篡權後這數月看顯然是絕對不行,他偏又覬覦李斯丞相之位,既不能殺就只能請走。李斯從先皇帝幾十年,理政沒問題。但李斯已近耄耋之年,人老了必然固執,而且也過於留戀權位了。”
“何況如果不想傳揚趙高謀逆而對皇室威信造成影響,也只能拉李斯作陪,讓人認為我不過是想親政。”胡亥的冷笑化成了奸笑,“拿掉李斯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