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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了。”寧媽媽摟著女兒的肩膀說道。
“沒有委屈的。”寧小蝶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這麼說,但寧小蝶內心還是覺得有些委屈的。好不容易全國上下恢復了高考,她也好不容易才考上的,結果卻上不了大學。
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容易氣餒的姑娘,笑了笑就對媽媽說道:“媽,你說我們家要是有個和爸爸相反性感的男人,會怎麼樣?”
“和你爸爸相反性格的男人?”寧媽媽朝著堂屋那邊抬眼看了一下,想了想之後才說道:“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會是怎麼樣子的,但我想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壞事。”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全國早就開始摘帽子的活動了,而且還是上面指示過的,同村的有好幾個帽子都被摘掉了,為什麼獨獨寧新民的帽子沒被摘掉?
那些辦事的人,還不是看寧新民是個教書匠,說話斯斯文文的沒為什麼威脅?還不是看他們家,沒有一個性格強硬的?
這才一拖再拖,一說再說,就是不給你辦。
你又能怎麼樣?
要是有個性格和寧新民剛好相反的男人在這個家裡,說不定意外的好。
寧小蝶看著盆裡的水,忽然又想起了宋薪火。
大雪還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宋薪火滿臉紅彤彤的,但卻不覺得冷,然而還覺得渾身熱乎乎的,高興地大笑著:“哈哈,都測量完了吧?”
“都測量過了,薪火哥,我們趕緊回去吧。”趙二黃笑著說道。
宋薪火點了點頭,帶著大傢伙一塊回大隊辦公室。卻見一個穿著洗地皂白的棉襖,鼻樑上架著一副玳瑁色眼鏡,看起來有點像是落魄讀書人模樣的,三十幾歲的清瘦男人,正坐在老書記的旁邊烤火喝茶,時不時看一看手腕上的手錶。
這個時候,別說趙宋家這樣的窮地方,就算是寧家村、蓮花鄉那樣的較富的地方,手錶也是極少見的。
哪怕這個男人手腕上戴著的是一枚看起來很舊了,還破了鏡面的手錶,卻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人誰呀?”宋薪火狐疑道:“是我們大隊的人嗎?剛才測量土地,他去沒去?”
“薪火哥,你不知道嗎?這是我們大隊的會計,四眼趙衛東,是趙多德的遠房侄子。不過你別誤會,他和趙多德不是一夥的人,是正二八百的高才生,縣一中畢業的。”
趙二黃立即說道:“你看他那塊表,說是什麼瑞什麼的,總之是個外國貨,老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