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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在玉座起居室的壁爐裡躍動,沐瑞仍然冷得發抖,不得不咬緊牙關以防牙齒打戰。不過這樣她也就不會打哈欠了,就算她昨晚半夜未眠,打哈欠仍然是不應有的舉止。牆上掛著色彩鮮豔的冬用掛毯,其圖案描繪了花園春景。屋裡的溫度冷極了,她覺得掛毯上應該覆著冰霜,雕有波浪花紋的房簷下也該懸著冰柱才對。火爐在房間的另一邊,它散發的熱量並不能溫暖整個房間。而且她身後幾扇拱形大窗的玻璃窗扉——窗外是俯瞰玉座私人花園的陽臺——和窗框契合得並不十分緊密,冷風能從邊沿的縫隙中漏進來。每當屋外寒風咆哮的時候,都會有一股陰風穿過羊毛裙服吹拂著她的後背。冷風也會騷擾她的密友史汪。不過,史汪雖是提爾人,但她就算凍死也不會容許自己表現出一絲軟弱。沐瑞在凱瑞安的太陽宮裡度過了大部分少女時光,那裡的冬天也是一樣寒冷,但那時她從未被迫站在漏風的窗縫前。寒氣從大理石地磚裡滲出,溢過伊立安繡花地毯和她的拖鞋。她左手上戴著金質的巨蛇戒,噬尾之蟒象徵著時間的永恆和延續,也是導引初學者和白塔的連結的標誌。現在這戒指也冷得像冰。當玉座告訴見習生在一邊站好,不要打擾她的時候,見習生就必須站在玉座指定的那個地方,並且努力不要讓玉座注意到她在顫抖。如果說還有什麼比寒冷更糟的,那就是寒風也無法吹散的濃重刺鼻的煙味。這煙味不是來自煙囪,而是來自塔瓦隆附近正在燃燒的村莊。
她集中精力抵禦寒冷,盡力忽略煙氣帶來的不適,還有外面的廝殺。窗外的天空已經是清晨的灰白,過不了多久,戰鬥又要開始了,也許已經開始了。她想知道現在的戰況,她有權過問,因為引發了這場戰爭的人就是她的大伯。她當然不會對艾伊爾人懷有一絲寬恕之心,他們幾乎毀滅了凱瑞安城,還有整個國家,但是她清楚引發戰爭的罪魁禍首是誰。不過自從艾伊爾人攻打到附近之後,見習生也和初階生一樣被嚴禁走出白塔的圍牆,圍牆之外的世界對她們來說彷彿不復存在。
白塔守備司令亞茲·馬裡德定期送來戰況報告,但是隻有正式的兩儀師才有權閱讀這些報告。若你問她們關於戰況的問題,只會被告誡“先管好你自己的學業”,彷彿這場自亞圖·鷹翼時代以來的最大規模的戰爭,這場幾乎就在她的鼻子底下發生的戰爭,僅僅只是一件令人分心的瑣事!
沐瑞知道現在她還不可能參與到這些事務中來——根本不可能——但是她就是想知道,哪怕能知道現況如何也好。這願望不太合邏輯,但是直到現在,她還從未考慮過在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