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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我再次見到珟瑤時她依舊是他畫中的模樣,眉若新月,眸光皎潔,清冷中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妖嬈。
曾幾何時,我日夜盯著珟瑤的畫像,揣摩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可我終究不是她。在他的心裡,她終是無可比擬無可替代。哪怕我是有血有肉有喜有怒活生生的存在,而她,僅僅是一副畫像。
猶記得五年前,我初見玄胤時,天都城煙雨空濛樓閣如畫的光景。
那晚的都城,月如玉盤。
我在玲瓏閣唱著我最愛的《蘇幕遮》,興致盎然。玲瓏閣的老闆叫靈娘,曾與我有恩。我雖為蛇妖亦懂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故此,每逢節日我便在玲瓏閣唱曲,給靈娘拉攏些人氣,賺些銀兩。原本志趣使然,樂在其中,久之卻成了玲瓏閣歌絕舞絕的招牌。玲瓏閣也成了都城不夜天,上至皇親貴胄,達官巨賈下至平民百姓,販夫皂隸,三教九流都匯聚於此。好不熱鬧。
一曲唱罷,掌聲四起。我剛走下臺便有個不知死活的紈絝子藉著酒勁兒走到我近前動手動腳,看著那張油頭粉面令人作嘔的面孔,一天的好心情瞬間即逝,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我,真狠不能一口將他吞進肚裡去。可我當真不能,且不說青天白日之下當眾生吞活人會不會遭天譴,只憑我是個蛇妖就足以嚇壞玲瓏閣裡所有的人,我不想給靈娘惹麻煩,更不想引來哪個死纏爛打的捉妖師,更何況,我是個從不吃人的良善蛇妖。但是,我一向愛憎分明,被一個男人輕薄,還是個那麼醜的男人,這口氣我是必定要出的。
那個醜陋的討厭鬼居然在我思量的片刻將一副“豬頭”湊到了我的耳鬢,我將他推開,他反倒來了勁,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往他懷裡拽,我還沒沒來得及出手,一盞酒盅就從旁邊的雅閣裡飛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廝的額頭上,瞬間劃破了一道口子,血如水注。
那廝吃痛的緊,忙不迭的用手捂住傷口,齜牙咧嘴地叫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給老子滾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再一次飛出來的酒盅,這一次是打在了他的嘴上,門牙和著一口鮮血被吐了出來,那廝捂著嘴,口齒不清的嘟囔著,滑稽狼狽的樣子著實好笑。我心存感激,有人替我出了氣,卻也更好奇那仗義出手的究竟是何許人氏。
聞訊趕來的靈娘慌忙攔住了那些要替主子出頭,準備衝進雅閣的下人們。
“那裡面的可是瑾王爺,你們有幾個膽?”
眾人聽聞,囂張的氣焰頓時熄滅,悻悻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