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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的生離死別猶如潮汐,來了又去。
軒麟二十六年,大軒皇帝薨逝,玄胤肩負下了國之重擔。
而在苗疆,巫王被困燭龍殿,虺王獨斷專治,集攬大權實行暴政,在南疆大地大肆推行煉屍術,且組建屍人軍隊,四處征戰,擾的南疆邊城民不聊生。
“珟兒,你當真要走?”
“虺王野心昭然若揭,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中原,是大軒。煉屍之術殘暴無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虺王肆虐南疆百姓。”
“可我,我們……”
“此生得以重逢,已是上天眷顧,你有你的國之重擔,我也有我的使命,你我的緣分本就無果,緣深緣淺,皆在你的一念之間,相遇是緣,兩忘心安。”
珟瑤說這話時,我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一年光景,我與珟瑤朝夕相伴,予她的情義斷不會比玄胤少半分,心中亦不止一次幻想與她永結鸞儔,共盟鴛蝶。珟瑤說的對,緣深緣淺皆在一念之間,我之所念便是與她相伴朝暮。於是我與珟瑤帶著隕生蠱一同回到了苗疆。
到了苗疆,珟瑤變得更加忙碌起來。首當其衝便是摸清虺王的底細。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也入鄉隨俗換上了苗疆男子的服裝。沒有了修身合體的長衫,頭髮也被粗布頭巾纏了起來。寬大的短衫長褲,沒有了文弱的書卷氣,卻多了幾分英朗之姿,且更加便於行動,倒是頗合我心意。
我和珟瑤穿過溪山渡的竹林,藉著一處叢林繁茂的高地,隱蔽好身形,便看到了虺王的營地。地勢防禦一覽無餘。大營戒備並不算嚴,只有門口有兩個守衛把守。營地裡,一隊屍人正在那些教徒的操控下演練。周圍一口口一人多高的大缸,間隔擺開,缸裡的液體渾濁,散發著陣陣令人不適的藥味,一個個面目猙獰膚色青黑的屍人被浸泡在其中。有的尚且能看出些許人型,還有殘存的意識拼命的掙扎著,有的已經變成了任人擺佈張牙舞爪的怪物。
“可惡!”在天都我只看到煉成的屍人,此刻看到煉製過程,禁不住陣陣作嘔,只感覺血管擴張,青筋凸顯。恨不得一下子衝上去,把那些殘暴之徒統統殺光。卻被一旁的珟瑤按住了。
“不要輕舉妄動,僅憑你我二人根本不是這些屍人的對手。”
“簡直就是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將拳頭捏的吱吱響。“那些人怎就能做的如此心安理得,這些人都是手足同袍啊。”
“這些人都是長期受了虺王的蠱惑和挑唆,在他們的心裡,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