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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許楠也長得好高了,好像有一米六五。
算了算,許曼珠今年應該四十五歲了。
許楠也十九了。
十年沒見,作為父親,首要的事便是問成績。
我笑了笑,問許楠:“考上清華了嗎?”
她紅了眼眶,將一束百合花遞給我。
“考上了,爸。”
我這才發現,母女倆手中都拿著一束鮮花。
許楠手裡拿著的,是我婚後常買的百合。
許曼珠手裡拿著的,是我學生時代最喜歡的桔梗。
久違沒有聽見的稱呼,讓我紅了眼眶。
我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卻愣在原地。
差點忘了,女兒長大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女孩了。
我收回步子,輕輕地笑了笑。
許曼珠將手中的桔梗遞給我,動作有些不知所措。
“。。。。。。陳川,歡迎你回國。”
我溫和笑笑:“謝謝。”
她眼底浮現一抹光亮。
直到我再補上一句:“許機長。”
我不曾這樣叫過她,聽起來生疏又客氣。
卻為我們之間隔開了最好的距離。
剛出國那會兒,我埋怨過她,恨過她。
我罵自己識人不清,蹉跎了大把光陰,又狠自己太傻,沒有把她教訓一頓就出了國。
如今十年過去,我在戰場見過了太多生離死別,對她,已然沒了任何情緒。
現在的許曼珠對我來說,只是我的孩子的母親,一個曾有交集的陌生人。
她卻好像有些接受不了,送花的手僵在半空,神情浮現一抹尷尬。
我忽然想起,大學時她紅著臉第一次送我花的表情。
也是一樣的尷尬,窘迫,不知所措。
那時我心裡像抹了蜜一樣甜,高興地抱著她親了許久。
而今。。。。。。我擺了擺手,笑了笑。
“花就不必了,許機長。”
花是愛的象徵。
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愛了。
許曼珠尷尬地收回手,將花藏在身後。
她低下頭,眼眶好像有些紅。
“陳川,我、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我搖搖頭,笑了笑:“不必說了,都過去了。”
往事如煙,歲月沉澱,當年的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許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