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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小花!我愛你!”
“大河!你懂我的心!”
“小花!緊緊抱住我吧小花!”
“大河!我的靈魂將永遠與你同在!”
“……單身女性遭男子持刀入室搶劫,警方提醒廣大市民注意安全……”
謝光沂忍無可忍地丟下遙控器。
“談個戀愛就好好談,什麼‘靈魂與你同在’,成天說這些要死不死的事晦不晦氣……”
對面的年輕男子給她的杯裡添滿酒,同時換了個無奈的臉色:“能別當著文藝工作者的面講這話嗎?你已經把話題抬到職業生存意義的高度了。”
謝光沂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將話題再抬一個等級:“對了,主編說我們報紙要搞一份週末文藝增刊。”
“啊?”祁奚苦了臉,“文藝書已經很難做了,本是同根生,幹嗎還來搶生意。”
“大家各自混口飯吃嘛!你自己去找總編投訴。”
看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祁奚嘆了口氣,從揹包裡掏出本書遞過去:“新畫冊的樣本。你之前不是說挺喜歡Joan的嗎,我就先幫你留了一份。”
畫冊名為《雪國之曉》,封面是一大片完美相融的藍和白。謝光沂暫且放下鹽烤青花魚,咬著筷子接過畫冊翻了翻:“對的對的。有原圖嗎?給我做手機桌面唄。”
祁奚翻了個白眼:“別得寸進尺。況且你的手機桌面不是謝大福嗎?”
謝光沂巴巴地眨著眼看著他。對峙數十秒,祁奚率先舉手投降:“知道了……等我跟作家打個招呼。”
謝光沂興高采烈地拋了個飛吻給他:“好夥伴!”
她沒有能夠擠一個被窩交換少女心事的同性密友——當然,她是否還有“少女心事”這個大前提都得打個問號——但好在下班後結伴去居酒屋廝混的酒友還是有一個的。
跟她同期考進社裡的祁奚,筆試成績同樣名列前茅,只因割捨不下心中那沸騰的文藝之魂,舍晚報而選擇了報社下屬的文藝部門。明明也有二十六歲了,卻天生一張童顏,至今仍被不明真相的社員當作在校實習生。就連這家居酒屋,祁奚第一次隨謝光沂來時被老闆狐疑地看了又看:“你成年了吧?我不賣酒給高中生的。”
可此刻,反而是“高中生”劈手奪下了“大齡女青年”手中的酒杯。
“好端端的,幹嗎擺出一副酗酒的架勢啊?”
清酒滋味寡淡,後勁卻很猛。謝光沂三杯下肚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