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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主動去踩他一腳。
姑母已然看清局勢,她就不會吵著鬧著要一個“公道”。
她老老實實,外頭人見不著她,又何談刺激?
能刺激她的,只有馮家宅子裡的人。
馮正彬母子脫不了干係!
“他心虛得很!”阿薇眸色深深,“他不心虛,怎麼會喝不得果茶?他不心虛,怎麼會看到那張浣花箋就吐了出來?他不心虛,怎麼要改了姑母與年年的忌日?”
說到這兒,阿薇眼中恨意愈濃:“功德簿上,他甚至沒有寫年年的名字。他心虛害怕到寫了姑母真正的亡日,卻只用一個‘子’字來代表年年。九年了,他連未來得及出生的孩子的乳名都不記得了!”
饒是聞嬤嬤堅韌,此刻也咬住了唇:“畜牲東西!”
許多念頭在阿薇腦海裡翻湧,激得她胸口滾燙、如鮮血沸騰。
但幾個呼吸之間,她慢慢平緩下來,思緒清晰。
“他既心虛,那就繼續讓他嚐嚐恐懼的味道。”阿薇說著,附耳交代聞嬤嬤。
聞嬤嬤邊聽邊點頭。
她與姑娘相依為命多年,早年艱苦時,也遇著過無數困難。
有銀子動不得,她們萬事靠腦子,長年累月的默契間,彼此都能很快了解意圖。
“姑娘放心,”聞嬤嬤亦整理好了情緒,“奴婢這就去辦。”
另一廂。
馮正彬在寺中閒逛。
從前,他在大慈寺給金芷與孩子供了往生牌,未免後續麻煩,他一次交了不少香油錢。
在那之後,他就再沒有來過。
前年大慈寺遇災,因著就在京郊西山上,那洪水一路又沖毀了山腳下的村子、死了幾十百姓,叫聖上格外關注。
京城衙門又是賑災,又是疏通,千步廊左右響應著捐銀錢。
馮正彬也捐了些,想的是供奉毀了就毀了,正好。
再建後,他沒有來打聽狀況,陳年往事已是滄海桑田,他如今步步前行,升了官、有了妻兒,日子順心,豈會再看來時路?
卻是沒有料到,又過兩年,竟是被一杯果茶又驚起了昔年噩夢,鬧了個家宅不寧。
真真晦氣!
許是多拜了幾尊菩薩,多聞了幾口佛前香,馮正彬最初心驚肉跳的情緒安穩了不少。
站在法堂前的小廣場上,馮正彬眯著眼看了看左右。
右側是延生堂,裡頭供著的是求平安長壽的長生牌,而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