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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最後還是屈從於內心,緩步走過去上了床。
床幔一闔,遮擋住外面的燭火光芒,狹窄床榻間一陣寧靜。
晏聆將耳朵上的耳扣摘下,聆聽靜謐的夜色,只是聽著聽著隱約察覺到不對,疑惑偏頭:“盛焦,你在開花。”
盛焦身體一僵,故作鎮定道:“什麼?”
“我聽到花開聲了。”
晏聆道,“第一次聽到哎,你現在心情很好嗎?”
不懂情愛的晏聆並不知曉花開到底是什麼含義,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聽到那彷彿雪落的細微聲音,莫名覺得安心而美好。
想要一直聽下去。
盛焦抿著唇默不作聲,心中卻在默唸靜心訣,強行將心中的歡喜強行壓了下去。
晏聆:“哦,又不開了。”
盛焦忍不住,道:“睡覺。”
“哦哦。”
晏聆沒多追問,拉好被子閉上眼睛,想了想又叮囑道,“如果我半夜又被奪舍了,你記得救我啊。”
“嗯。”
熟悉的桂香縈繞周身,晏聆很快就陷入沉睡,隱約聽到耳畔又開始了那微弱的花瓣綻放聲。
……花開了一夜。
翌日一早,柳長行終於從南境來到中州在諸行齋相聚。
晏聆三年沒來中州,剛開始就被人灌了三杯酒,要不是盛焦在旁邊攔著,指不定剛開始就醉趴下了。
只是三杯酒,晏聆臉頰已經通紅,他還保持著清醒,盤膝坐在橫玉度身邊左看右看他的腿,小聲嘟噥道:“我這幾年有了好幾種治的法子呢,你要不找個時間隨我去晏溫山唄。”
橫玉度從沒指望晏聆能治好他的腿,悶笑起來:“說了很多次了,不必麻煩。”
晏聆眉頭緊皺,趴在他輪椅扶手上含糊道:“試一試好不好啊?又不虧。”
橫玉度沒辦法,只好隨他:“好,等我忙完及冠禮,就去晏溫山尋你。”
晏聆腦子轉得有點慢,好半天才點頭:“好,我也回去多種點草藥,到時候肯定把你治好咯。”
橫玉度無奈地笑。
樂正鴆捱過來,一把薅過晏聆,不悅道:“我聽說昨天晚上盛焦是在你齋舍睡的?”
晏聆點點腦袋:“嗯嗯,花開……盛焦睡覺。”
樂正鴆聽不懂他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冷冷地道:“都老大不小了,又不是小時候,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也不覺得奇怪嗎,下次有事記得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