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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膽看不起誰呢。
我喬新月可是經歷過風浪的人,從小跟紙人同床,躺過陰棺,滅過地煞鬼和夢魔,一般的妖魔鬼怪,還真是嚇唬不了我。
只是奇怪,他既然有法子幫到胡玉卿,為什麼不親自上陣,非要我這個人類出馬?
我心裡憋不住話,嘴快地問出了我的疑惑。
胡天賜臉色暗沉,並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加重語氣說,我可以選擇置身事外,但胡玉卿若醒不過來,我也別想安生,他們胡家有的是法子折磨我……
知道他言出必行,我後背冷不丁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小,我就聽過不少狐仙磨人的例子。
狐狸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
他們有仇必報,就算相隔好幾代,也能報復仇家的後人。
我們村有人得罪過狐仙,一夜之間全家都被剝了皮,掛在村口的大榕樹上,別提多瘮人了。
我咬了咬牙,硬氣地朝胡天賜說:“誰說我不願意了!說吧,怎麼做?”
胡天賜狡黠地勾了勾嘴角:“今晚子時,城外上吊嶺,替我六哥取藥。”
“什麼?”我生硬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幽暗的視線。
上吊嶺,聽名字就不是啥好地方。
我的好奇心成功被吊起:“是什麼藥,非得在那種地方?”
他臉上浮起一道笑意,眸子詭譎地眯起:“當然是好東西了……”
胡天賜讓我今晚嘴裡叼著紙錢,穿著壽衣去那林子裡。
路上無論誰找我搭話都不要理會,直到找到一個紅房子,然後把我嘴裡的紙錢交給看門的。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是什麼操作,也太邪門了吧!
我這身打扮跟死人有什麼區別?
胡天賜無視我的震驚,一雙大長腿忽然靠近,骨節分明的手搭上我的肩頭,他笑容深深:“喬新月,祝你好運。”
我:……
胡天賜轉身就走,邊走還邊掏出手絹擦拭著掌心,隨手一扔丟進了垃圾桶裡。
果然是親兄弟,就連潔癖都如出一轍。
我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隱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今晚取藥,不會有詐吧!
我滿懷心事,一扭頭,便對上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半探出房門,一臉花痴地衝著胡天賜。
“新月,這人是你男朋友嗎?”王可心激動得兩眼放光,八爪魚似的趴在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