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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知許這段時間過得非常不好。
無論仕途還是家事, 都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
丟馬之事發生後,他就一直停職在家。
知道事情不妙,他也曾同自己在吏部的一位遠房叔父打聽過, 人家給他的說法, 也是讓他在家裡好好待著,全當是養傷。等上頭把氣消了, 他自然也就官復原職。
他這位叔父,也會盡量從中幫忙。
然現下兩個多月過去了, 婁知許不僅沒收到任何復職的訊息, 甚至去校場打聽, 才知道自己的位置早就已經叫別人頂了去!
去詢問那位叔父,人家也一直稱病不見。
婁知許一下明白過來, 這次的事,恐怕要比他想象得還要嚴重得多。
雖說把總只是個七品末流小官,他從前也十分瞧不上,可眼下卻也是家中唯一的依仗,若是連這個都沒了,別說繼續維持侯府奢華的生活, 便是吃飯都成問題!
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還在為自個兒的仕途焦頭爛額, 那廂宮裡又送來了一道聖旨,責備她母親上回有意向他隱瞞丟馬之事,以及柳茵茵大鬧林府壽宴之舉。
還派了慎刑司掌刑的內侍過來, 給她們每人各掌嘴二十下,讓她們倆每日去法華寺罰跪經兩個時辰。
內侍就在旁邊看著, 若有偷懶, 便當眾掌嘴, 不必姑息。等什麼時候民怨下去了, 她們什麼時候再回來。
這要等到猴年馬月?
且不說柳茵茵身嬌體弱,平日就大病小災不斷,那二十個耳光就幾乎要了她半條命,如何還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便是她母親身子骨硬朗,也到底上了年紀,這樣的懲罰,無異於在要她的命!
內外交困,婁知許竟頭一回生出一種想哭的衝動。
驕傲再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學著討好,學著卑微,同過去他看不上的人卑躬屈膝,只求他們能施以援手,幫一幫婁家。
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置喙?
況且之前慕家為婁知許付出的那些,大家嘴上沒說什麼,可眼睛都看得見,有這麼個前車之鑑,誰還願意幫他這白眼狼?
是以到現在,婁知許還在吃閉門羹。
禮物送了一大堆,卻只見家裡的積蓄日漸見底,不見任何好信兒。
太難了。
真的太難了!
便是當年,他父親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