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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有不解,但畢竟這是他這麼久以來,難得能和她說話的機會,他如何肯錯過?於是柔聲笑起來,道:“自然記得,關於你的事,我怎麼捨得忘記?”
“那應當是五年前,哦不,現在應該是六年前了,咱們都在盧龍城。外頭狼煙四起,我奉命去押解糧草,途中正好遇上你,就把你救了回來。”
他聲音帶起幾分懷戀,彷彿陷進什麼美好的回憶之中,陰鬱的眉眼也隨之溫柔如水,“現在想起來,這便是所謂的緣分吧?連老天爺都在為我們牽線搭橋。”
然慕雲月聽完,卻渾然不覺感動,平靜的目光甚至淬起幾分冰寒,靠著指甲掐入掌心的疼痛,才努力剋制住,沒有衝上去打人。
“阿蕪?”婁知許惶惑地看著她,想關切一句,“你怎麼……”
卻再一次被打斷,語氣也驟然從詢問轉為質問:“那婁公子可否詳細說明一下,你究竟是如何‘救’的我?”
柴房裡安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殘陽照進來,在雙方中間劃下一道不可跨越的紅線,浮沉上下翻飛,暗處看去尤其明晰。
婁知許不知她為何突然間變成這樣,然兩世鑽營官場鍛煉出來的敏銳嗅覺,還是叫他生出了警覺,沒敢再隨便開口,只打太極般地含糊道:“我是如何救的阿蕪,阿蕪難道不知道嗎?自然,是拿命拼回來的。”
慕雲月提了下眉梢,也不驚訝,彷彿早就料到他會如此一般,扭頭朝門外的蒹葭睇了眼。
蒹葭頷首進門,將手裡的漆盤放在雙方中間的地面上。赤紅的餘暉渙漫其上,正映出盤中一副白玉打造的面具上。
衛長庚垂眸看去,心尖由不得蹦了蹦。
婁知許心裡還是茫然,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慕雲月問他,可認識這張面具,他也篤定地點頭,沒有半分猶疑。
直到慕雲月問:“那這副面具,和六年前你戴的那副,有什麼不同?”
婁知許才僵住,兩片唇瓣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慕雲月提唇輕嗤,也不著急戳穿他,扭頭問衛長庚:“這面具是我前兩日依照記憶畫出來,讓人重新打造的。婁公子既然不知它和當年那副有哪裡不同,那陛下可知道?”
或許是盛夏時節的夕陽餘暉太過刺眼,她眸中有晶瑩在閃爍,聲音也隱約變得哽咽。
衛長庚莞爾笑開,張口想調侃她兩句“有什麼好哭的”,自己眼眶也控制不住泛起熱意,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平復下來,回答道:“那面具的左上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