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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絮雖不怎麼情願,還是跟著謝令儀與崔和貞到了僻靜處, 幾人立在碧徽殿前的百年古樹下, 不遠不近地看著人群喧囂無邊熱鬧, 辭舊迎新之際,連著身邊的古木也懸著春幡纏著錦緞。
謝令儀一手拉著衛絮,一手拉著崔和貞, 淺淺一笑:“今日我是來當說和人的,再有幾個時辰今歲告終, 難道還要留著那丁點的彆扭帶到明春去?什麼氣一生要生兩年?”
衛絮藉著拈腮邊的一根髮絲抽回了手, 然後道:“表姐姐在說什麼?什麼彆扭帶到明春?又有什麼氣生了兩年?我怎聽不明白?”
謝令儀又好氣又好笑, 嗔怪道:“還說沒生氣,這說的不就是氣話?”
衛絮也笑:“我說的可不是氣話, 我是真的不解, 好好的我怎又生了氣?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崔和貞忍不住上前一步, 拉著衛絮道:“衛姐姐,梅宴之時我們口角失和, 當時姐姐又急著歸家,我們話沒說清,事沒說透, 就好比有了傷處, 看似結痂癒合,裡頭卻化膿,不剖開剔去腐肉,如何能好?”
衛絮道:“崔妹妹言重, 並不至於此。 ”
崔和貞勉強一笑:“衛姐姐不生氣就好,我剛來時,你我一向親近,恨不能同食同寢,後不知因何緣故,卻又漸漸疏遠。衛姐姐,我爹爹早亡,流離之時不得不寄住在寺中,別說無人教導,連依食都困頓無依。姑祖母好心接我到謝家,我就怕自己舉止無禮,言語不當,惹人笑話。偏偏我什麼都不懂,連自己何時出了岔錯都不知曉。衛姐姐遠了我,定是我哪裡做得不對,只求衛姐姐多多指點。”
謝令儀見崔和貞哭得不雅,怕她面上過不去,有心避讓,將衛絮手輕輕一捏,溫聲道:“表妹和崔家妹妹說話,我去那邊走走。”
衛絮低頭沉吟,她雖冷清,卻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想著藉此與崔和貞掰扯開不失為好事,當下頷首應下,等得謝令儀走遠,取出一方手帕遞給崔和貞,道:“崔家妹妹並無失禮之處,你我也算不得不合,不過性不相投罷了。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妹妹脾性不相契合,這是莫可奈何之事,強求不得。”
崔和貞剛拭去的眼淚,又湧出眼眶,哽咽道:“既是性情不合,我改便是,只求衛姐姐不要遠了我。”
衛絮皺眉:“人與人交本就一個緣字,崔家妹妹實在不必如此委屈求全。”
崔和貞苦笑:“衛姐姐侯門貴女,不知我寄人籬下的艱難,我得謝家的恩典,衣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