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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是真的傷心,她又是有些天真爛漫之人, 性善喜笑喜聚, 嫁入侯府後, 最糟心的事也不過早些時衛絮清高與她不怎麼親近。許氏全憑著長者慈心貼著冷屁股,經年樂此不疲。
好不容易等得衛絮不再涼絲絲地飄在柳樹梢,許氏心裡不知多少高興, 家和萬事興,只盼著一家人熱熱鬧鬧、親親近近地長長久久過日子。
誰知, 自己寶貝女兒陰差陽錯, 竟要早早嫁人, 還要隨夫遠行,許氏心中是無一絲準備。滿懷愁緒無可排解, 真要細細拾掇吧, 又不得空閒。
嫁女在即, 皇家大方,操持了婚事不說, 連嫁妝都出了不少,可這到底是自家嫁女,不經操辦嫁妝這一著, 總嫌不足, 少了許多。
許氏與衛箏夫妻二人暗地也憋足一股勁,不能讓皇家與樓家將自家看扁了:以為自家就此省了嫁妝?他們偏不,他們不但不省,還要多給女兒添上幾抬, 也好叫皇家與樓家知道:衛繁是他們嬌養的女兒,再珍惜不過,匆忙出嫁,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衛箏自詡雅人,見天去淘換書畫墨寶,金銀皆俗物,唯有筆墨香。
許氏也是翻箱倒櫃地理自己的體己,挑挑揀揀,賬冊翻過來又翻過去。哪些是要留給兒子衛放的;自己是嫡母,衛攸與衛素又都是孝順的,一娶一嫁,雖都是公中操持,但自己也不能小氣;衛素與衛紫倆個侄女兒的添妝也不能少。
零零碎碎一忙碌,竟沒空閒傷心憂愁,等得母女二人相對說話,這才勾起許氏種種離情不捨。摸著衛繁的腦袋半天,許氏說了幾句憂愁的話,可憐她不擅口舌,雖有滿腹的話語,到嘴邊也就剩得瑣碎漫無邊際的感嘆愁情,只管揀了衛繁兒時的淘氣事翻來覆去地說,順帶再將衛絮衛放他們捎帶上。
末了,又抹抹眼淚,嘆道:“還想多留你們幾年呢。”
衛繁扎進許氏懷裡:“阿孃不要傷心,等我回來,定天天回來看你。”
“胡說,哪有日日回孃家的?”許氏連擺手,“只有過得不順心地才往孃家跑,你不回來才是好事。可你不回來吧,孃親又想你。”
衛繁笑道:“別人是不順心往家跑,我不與她們相同,順心也會往家跑。別家報喜不報憂,我不管喜憂都告訴孃親。”
“可真?”許氏大喜,欣慰不已,拉著衛繁正色道,“繁繁可要言出必行,你孃親是個愚笨,別人與我笑我就當是笑,可參不透背後另藏著臉,給我棒槌我都當了針。繁繁你有事,不與孃親說,孃親說不得就瞞在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