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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說,倒是一片好心?”
“那是自然。”梅萼清道,“老朽私心幾分,泰半還是為了小友與小夫人。你雖是老朽上峰,老朽的年歲卻當得長輩,這人生地不熟的,自要多多為你二人考慮。”
“你放屁。”樓淮祀怒道,“你得了好處,還要佔我便宜?”
梅萼清大驚,叫屈道:“樓知州這話可重了,敢問老朽得了什麼便宜?”
樓淮祀頓時啞口無言,他就是不知道梅老頭想幹什麼才氣悶,明知他一肚子鬼胎,愣是不知道懷的什麼壞種。
俞子離攔下道:“好了,明府說的話,不無道理。繁繁去了棲州,早晚知曉城中什麼光景。她是你娘子,你不要一心只想著糊弄她。”
樓淮祀瞪著他二人:“哼,我早知你二人現在是一個鼻孔出氣。”
俞子離一撣衣袖:“我是你的幕僚,怎會與梅明府一個鼻孔出氣?小小年紀這般多疑。”
樓淮祀拿俞子離沒法子,氣咻咻走了,為行報復,將水寨中救下的吠兒塞給了俞子離。這小丫頭不男不女,從小在賊人身邊長大,性子還有點歪,讓她伺侯俞子離去吧,當個添茶倒水的丫環。塞了人之後,又怕吠兒藏奸,又叮囑朱眉道:“朱大哥,我想著讓你跟著我師叔,我師叔這人生得文雅秀氣,他爹文武全才,他卻是二兩力氣也沒有,文弱得狠,且裡外不分。你多護著他些,那個吠兒要是老實就罷,不老實你就殺了罷。”
朱眉看著他,道:“郎君既不放心,何必把人放在俞先生身邊?”
樓淮祀道:“我倒想現在就殺了,就怕我殺掉後,師叔要跟我翻臉。他濫好心,非要將人帶在船上,他自己領身邊去。”
朱眉謹慎道:“只要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我在俞先生身邊敢保俞先生無虞,目不能見處,我也不敢應承無有疏漏。”
樓淮祀道:“朱大哥就貼身保護師叔就好,大可同桌食同榻寢。”
朱眉冷著臉:“當時就與郎君說好,我不與旁人貼身相處。”
樓淮祀一拍額頭:“我竟將這茬給忘了。”又猶疑地瞄了朱眉好幾眼,疑他有什麼怪疾,“那罷了,師叔要是倒黴,一片真心餵了狗,也是時運不濟,屆時我多燒點紙錢給他。”
朱眉半晌才涼涼道:“將軍怕不肯甘休。”
樓淮祀嘆道:“家門不幸,攤上這麼個爹,有事沒事都要捱揍。”
朱眉臉上紅色的刀痕一抖,心道:就你這樣的,樓將軍沒將你打死已是慈父心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