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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挖出汙水溝,連著河道,各種汙水全都往溝裡一倒,流向河中,散發著陣陣惡臭。
木巫獨佔一片地,七八間屋舍,頂著蓋著稻草頂,空地上有一尊石塑,雕刻粗糙,辨不清男女,應當有些年月了,又是煙燻又是火燎,漆黑光滑,石塑前擺了幾樣供品,好幾個索夷族人趴在那嚎陶大哭。
樓淮祀與衛繁面面相覷,耳聽這些人哭得傷心欲絕,嘴裡又唸唸有詞,時不時拿頭搶地呯呯嗑頭。
這時木巫將他們一這行人一丟,自己跑去石像前顫顫微微跪下,連磕幾個頭後立起身,衝著漸漸圍攏來的索夷族人嗚哩哇啦一陣說,索夷族人聽罷,轉憂為喜,齊聲高喊起來。
賈先生道:“他們慶賀河母失而復得,河神有妻不再發怒,又得太平華年。”
樓淮祀跟活吞一隻蒼蠅一般,他自問心腸不算好,旁人生死作惡不惹到自己身上,懶怠管時也就漠之。可眼前這些人,他們不過尋常百姓,成日只為生計奔波,他們許不偷不搶,甚至算得上一良民。
可這些人卻在慶賀一個人的死。
一身盛裝的柳漁兒面如死灰的站在人群中,她不想死,她不願做祭品沉水,她不願嫁河神祈得風調雨順。她恨他們。
木巫又跑來要人。
俞子離不慌不忙道:“巫長不必驚慌,吉時到,我為河母送嫁。”
木巫無奈,惡狠狠地瞪俞子離一眼,回去與索夷族族長商量祭河之事。索夷族族長似對木巫言聽計從,邊聽木巫的吩咐,邊恨恨地看了俞子離一眼,顯是對河母在他們手上很是氣憤。
樓淮祀又逮了個索夷族人,將一個肉餅給他,好奇問道:“你們族長管什麼?”
那人接過肉餅掰開看了看,兩眼一亮,道:“管田裡耕種,也管打漁賣魚。”
樓淮祀笑嘻嘻又問:“那你們是族長權大還是巫長權大?”
那人奇怪地看了樓淮祀一眼,將餅塞進嘴裡:“巫長掌著淨火,管祭河,管責罰,管天氣。”
“天氣如何管?”
“巫長是半仙,能知天雨天晴。”那人道。
樓淮祀揚眉,一指俞子離:“這算得什麼,我們郎君也知曉。”
索夷族人一驚,搖搖頭當他吹牛誇口,道:“胡說胡說,你們郎君怎會看天。”
賈先生笑笑,一指梅萼清:“這位老丈也會。”天晴天雨,鄉間好些老農也能看天象,說個八九不離十。
索夷族人想了想,驕傲道:“我們巫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