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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禍首,但一族之人兼是幫兇,法不責眾,我還能將他們一族人全抓起來不成?只這般放過,如何慰藉亡靈,還不如讓這些青壯嚐嚐任人宰割又無能為力的滋味。”
俞子離道:“如此作為他們就能知錯?”
梅萼清湊過來點點頭道:“俞郎說得甚是,小郎君,民之愚惡視人命浮塵,他們嫁得河母,也入贅得河公。”
樓淮祀耍起無賴:“算了算了,是我的錯,我就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我只當個睜眼的瞎子,明耳的聾子,不看不聽,如何?”
俞子離笑起來:“你只知使小性子,還不如繁繁大度。”
樓淮祀氣苦道:“你為長我為幼,不與你計較,反正我是來混賴度日的,索夷族我知道師叔不忍放之不管,師叔自己管去。”
俞子離道:“還一州長官呢,不過三歲幼童。”
梅萼清跟著幫腔:“所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小友當擔起教化萬民之責。”
樓淮祀嗆道:“不盡然,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聽話就行,不必教化。”
俞子離道:“少逞可舌之能。”
樓淮祀被他二人念得一個頭兩個大,呻吟道:“師叔,梅老頭,我們剛虎口脫險,再看老賈一把老骨頭,一日老了好幾歲,我們不如先去城門口跟牛叔他們會和,先行進城,再尋張軟床好好歇上一歇?”
俞子離點了點頭:“也罷,不知柳漁兒到了城門品沒有。”他當時吩咐柳漁兒從水裡脫身切不可多逗留,直接泅水離岸後就去找城門品找牛叔。
他們二三十人,除卻賈先生垂老,餘者要麼是好手要麼如樓淮祀與衛繁,年歲不大,腳力卻健,又是輕身行路,走得飛快,只在半道略停了停稍示歇息。這棲州的郊野真是處處荒蕪,渺無人煙,一路走來官道坑坑窪窪,久不曾修填,也少見村落人家,放眼望去泰半是水澤荒地,野草蔓生。人少地荒,卻不冷清,鳥獸蟲魚成群結隊。
衛繁坐在車前看景,眼前什麼一晃,下意識將頭一偏,一隻偌大的蟲子撞在她的帷帽上,樓淮祀伸手抓了下來,卻是一隻半個巴掌大小的蜻蜓。衛侯府多花木,夏時池畔沒少蜻蜓盤旋,丫頭還捉來剪了翅膀做花鈿,她只沒見過這般大的蜻蜓,怔愣間模糊想著:可剪得好些花鈿。
樓淮祀還擔心她嚇到,很有些不安,仔細看了看,驚見衛繁隱隱還有幾分興奮。路過一段泥路,旁邊一處水澤,水草肥美,忽見一個龐然大物從泥沼中躥出來叼做了什麼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