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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李曼上門時,衛繁正領著一眾丫頭點蟲香薰蟲子呢。棲州天暖, 全是蟲子, 天上飛的, 地上爬的,花間藏著的,大的小的, 長翅膀的沒腿的,咬人的張網的……磚縫牆角還藏著巴掌長通體黑紅的蜈蚣。
樓淮祀就倒了黴, 他膚白肉細, 極為招蟲子, 一叮一個鮮紅的疙瘩,一夜睡醒, 身上臉上好些紅點, 衛繁直心疼, 她樓哥哥生得美貌無雙,竟被蟲子咬成了這德行, 趁樓淮祀去牢中找索夷族的那個木葛出氣,叫綠萼等人將屋子裡裡外外燻一遍。
這一燻,連人帶蟲都燻跑了大半, 內院煙霧繚繞立不住人, 一干僕婦不得不擁著衛繁去了前院。
綠萼等人在裡頭蒙了口鼻,越燻越是心驚,這蟲香是瘦道士與老太醫調製,燻了沒多時, 大的長的蟲子暈頭轉向爬將出來,小的細的紛紛掉落在地,拿掃帚一掃,黑壓壓一大捧,看得人毛骨悚然。
綠蟻見後,生怕蟲香有毒,氣味沒散盡前,說什麼也不許衛繁回內院。衛繁只得在前院打發長日閒閒,一眾僕婦見她無趣,特意尋了個說書的說起民間怪志來。
衛繁還叫廚下炸了一大盤子的見風消,倒了蜜酒,聽得入迷吃得高興,女說書人正說到緊要處,就聽得大門外呯呯幾聲,將一院人嚇了一跳。這,她們正聽到女鬼敲門尋那負心漢呢,怎麼自家大門也響敲門聲?
守門的僕婦膀大腰圓獅鼻豹子眼,力氣與膽氣齊飛,什麼女鬼難鬼的,敢來鬧事,頭都給擰下來,將門一開,與李曼撞了個面對面。二人心裡都是一咯噔:眼前這人當得虎背熊腰。再看眉眼:撲面而來的凶煞之氣啊。當是同道中人!對內管得夫婿,對外掐得鄰舍親戚。
僕婦看李曼順眼,李曼看僕婦合意,能用這等僕婦的女主人定然無半分的矯情。
“這位娘子不知是何名姓?”
李曼道:“我是梅縣令的娘子,有事來尋你們主人家。”
衛繁聽到動靜,捏著一片見風消從涼榻上彈起來,梅老伯的娘子,那是自家人,不能怠慢。迎出來一個撞面,衛繁默默地將見風消塞進嘴裡,嚥進肚中,梅……梅大娘?梅嫂嫂……真心高壯啊,切一條腿下來能比自己的腰粗,再看年歲,比梅老伯似乎小好些,叫大娘不大合適啊。
李曼低頭看著衛繁,她本意是來吵架,看著衛繁這小身板與稚氣未脫的臉,腮幫子隱隱作疼:這……還是小丫頭片子呢,小臉白嫩得如桃子,細細的絨毛、微微的粉,天真爛漫疑似有奶味未消。和她吵,有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