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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初來乍到,你怎麼也這般怠慢呢,下了船也不送個口信來,也好讓下官有個準備,為知州接個風洗個塵嘛。你看,這鬧得我如此失禮,唉喲喲心口喲。”
樓淮祀一理衣襟,道:“宋兄,本官隨遇而安之人,歷來行事低調,從無這些臭講究,接風洗塵不必也罷。”
“這這這……下官大是不安。”宋光瞄了眼看不見車尾的長長車隊,這也太低調太不張揚,帶的人也不過百眾,都夠不到長街尾呢。
“宋兄見外了,客氣了,生疏了。”樓淮祀假笑,“不瞞宋兄,長路遠行,滿面霜塵,休憩便好,接風實在不便,不如我們先進去?”
“哦哦,對對對,瞧我竟忘了,哈哈哈。”宋光摁摁肚子,抬腳半步又縮回來,道,“樓知州,你看這……任書?”
“宋兄以為我是冒認的?”樓淮祀雖知這是例行之事,只這死胖子滿臉的奸笑,令他大為不滿。
宋光臉上肥肉一抖,沒想到這個新上峰年歲不大,脾氣不小,說黑臉就黑臉,先才還和他稱兄道弟,轉眼就擺起架式來:“樓知州有所不知,棲州這邊賊匪猖狂,舊年就有賊人冒做縣令之事,愣是在縣衙裡升了小三月的堂。”
“什麼賊,這麼膽大包天?”樓淮祀皺眉。
宋光擦擦汗道:“哪裡能知得哪個賊,過後還讓這賊給走脫了,八成是盤踞在雲水縣的那夥水賊,他們人多勢眾,在雲水是地頭的蛇。”
“既然為禍,怎麼不剿了去?”樓淮祀想起路上剿的那夥水賊,那一趟可是大發啊。
宋光嚇了一大跳,擠擠小圓眼,偷偷將樓淮祀連掃好幾眼,唔,鮮衣玉容,一看就是個不事生產的公子哥,應當不是個橫愣的,按著肚子,打個哈哈:“樓知州稍事歇息後,下官再與你稟明雲水匪禍之事,這個嘛……一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實乃個千絲連著那萬縷,咿呀……”
樓淮祀估摸著這個宋通判七竅不大靈通,也不知犯的什麼毛病,說幾句還要唱幾聲的,怪道被貶來棲州,放外頭十之八九會讓人給捶死。讓手下將任書給宋光,宋光身為通判也不講究,立衙外頭喊:“蔣功曹,蔣功曹,來人啊。”叫不應,打算支使差役去喚,一轉身,兩差役被魯犇捏著踩著呢,“這……這個……”
樓淮祀笑嘻嘻道:“這倆得罪了我,要在京中,直接就打死了,在棲州怎麼也得給宋通判臉面,只好先押著。”
宋光嘶得一聲,回身對著樓淮祀,慢品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