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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與衛繁準備的那艘船早已等在城外碼頭,押船的是李在,見了江石衝著他竭力一笑,獨臂不好揖禮,半彎了下腰,道:“叨擾了江郎君了。”
江石道:“順路同行罷了。”
李在面上微有赧意,身後繞出一個差役與一個筆吏,他們小郎君……借江石的船隊回京不算,還要人交過稅。
江石哭笑不得,理出稅數,交給差役。
那差役與筆吏對視一眼,嘿嘿一笑,道:“江郎君,知州讓我們多嘴一問。願不願拿銀錢折算,放心,依棲州的價。知州這是各得便宜之事,你好我好,彼此都好。”
江石一愣,擺手叫手下另取銀兩交稅。
差役與筆吏記好賬目,收取銀錢,那差役又從衣袖裡取出一張屋契,恭敬遞與江石,笑道:“郎君過目,知州道他與郎君相逢恨晚,不是異姓兄弟勝是骨肉手足,特為郎君留下旺鋪一家,臨街四個連通店鋪,不是管是開生藥鋪還熟藥鋪都可使得。郎君交遊天下,若有別行買賣人願在棲州開店,知州看在郎君的交情,頭年免租,隔年減免一半,三年也只需七成。”
江石抽著嘴角接過屋契,看了看,道:“怕要拂卻知州美意,我家小都在桃溪,不曾有在棲州做買賣的打算。”
差役又道:“郎君此言差矣,哪至於親力親為,郎君身邊的能幹人,留一個在棲州當掌櫃理事嘛。”
江石道:“容我家去後與家中娘子商議 。”
差役連連點頭:“對對對,應當應當。”他衣袖一抖,又掏出一張屋契,“是當與嫂夫人商議 ,嫂夫人也來棲州開家線香鋪子賣香燭紙錢嘛。或生或死或祭或奠,都是江郎君夫妻的主顧。”
江石盯著那差役,半晌問道:“你可當過兵?”這般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
差役露齒一笑:“郎君慧眼如炬啊,可不當過兵。”
江石想了想,將這張屋契也接了過來,道:“我與娘子議定,下次來棲州時便與知州細說。”
差役誇道:“江郎君好眼光啊。”想想又意味深長道,“說不得還另有機緣呢。”
江石一時不解,只與差役筆吏道別,招呼李在起帆,滿載的船隊攜著一艘禮船順風順水行往禹京。
李在藏得住事,禮船中最要緊還是那兩壇石脂,隨意與酒罈米壇醃菜壇擺在一處,酒罈裝得蛇膽酒,能袪溼清內毒,棲州多劇毒長蟲,活生生逮來往酒罈子裡一塞,口一封,泡個一年半載的,每日小酌一杯,能治鶴膝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