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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若雜草?這分明就是雜草。
姬冶和李太監對視一眼:這是要哭窮呢。
李太監那張白撲撲、粉嫩嫩,細紋沒幾道的婆婆臉波不平浪不興, 伸手拿過根甜腦, 剝去嫩葉, 放進嘴裡細細嚼、慢慢品,陰裡夾著陽,陽裡夾著陰的嗓子裡擠出幾聲笑意:“果然是稀罕之物, 味甘有回甜,潤喉且滋心肺, 難得難得, 奴婢在宮中都不曾嘗過如許滋味, 回味無窮啊。”
姬冶輕笑出聲,他是無意品嚐這“稀罕物”, 執起酒杯試圖遮掩一二, 酒未入口, 就聞到絲絲酸澀味……這是酒還是醋?姬冶重又將酒杯放回桌案上,他懷疑今晚這宴席上還有沒有什麼可食之物。
對面陪席的衛放眼巴巴地在那張望, 眼看著姬冶舉杯,還不等他偷笑,又眼睜睜地看著姬冶重放了回去, 害得衛放失落不已。不過, 他念頭一轉,又得意起來,他赴宴之前好生消受了一頓佳餚,羊籤、燉鴨、百果煨仔雞, 哈,哈,都是香濃好滋味。
上方樓淮祀和俞子離、梅萼清打打眉眼官司,樓淮祀自忖自己臉皮不薄,李太監這個慣會裝腔作勢居然也是個厚臉皮,順著他的話就把甜腦兒吹成了佳餚:“李太監既吃得好,回京時下本官為上皇備上一份,讓上皇也嚐個鮮。”
李太監皮笑肉不笑地恭維:“這是知州的一片孝心。”
樓淮祀乾笑幾聲:“三皇子與李太監開懷暢飲,為了款待了二位,本官可是掏空了府衙的家底,二位有所不知,尋常之時,府中官吏吃的都是醃菜。”
李太監搖頭晃腦:“啊呀,醃菜亦有別樣滋味,比方這醋芹,上皇也喜歡 ,京外丁四食鋪家的醋芹比宮中的地道,上皇白龍魚服還去親嘗呢。”
樓淮祀暗恨:這老西油鹽不進啊。乾脆衣袍一撩,離座跑到李太監食案邊,要了一個蒲團,將袖子一挽,笑道:“老李,你我許久不曾對飲了吧,論年歲一你還是我長輩呢,我伺侯你啊。”
“不敢不敢,知州折煞奴婢了。”李太監誠惶誠恐。
“見外了,見外了。”樓淮祀熱情如熊熊烈火,“你小時侯,我還抱過你吶……”
“啊……?”
“嘴瓢了,你抱過我,是你抱過我。”樓淮祀大笑,還拉拉李太監的衣袖,“我這童子尿還尿溼過你的衣衫呢。”
李太監臉上滿是虛情假意的笑:“知州如今已貴為一知之首,無知稚子之時的小事,雖無傷大雅,卻也不必再提了吧。”
“老李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