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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本就是個貪功之人, 他疑這個付忱行事古怪,似有不可告人之事,又看他們只有主僕二人, 便又料他們就算作怪也是有限, 仗著自己身手過人,遂想自己獨力擒他們下來, 立一大功。當下也不聲張, 混進入榷場的人群中,悄悄地跟在付忱主僕身後。
榷場之中熱鬧非凡,石脂與蟲金那圍了好些商戶, 看中這兩樣的都是豪富巨賈,他倆攜千金而來,每個身邊帶著護衛奴僕, 石脂鋪扔出一個姬冶坐陣,樓淮祀也好,陳賀也好, 生怕招來刺客,要是哪個死士一劍將姬冶捅個兩頭穿,他們也可以去死一死。因此,兩人各自將脂鋪的護衛又提了一提, 樓淮祀甚至把始一都調派去護衛姬冶, 就怕烈火烹油之時炸了鍋。
這般多的人,直把脂鋪擠得水洩不通, 棲州的天氣溼熱,一干平素養尊處優的官商個個都跟離水的魚似得,恨不得張開嘴喘氣。饒是如此,愣是沒人退出去, 擠得後背汗溼也要混賴在那。
陳賀端方的臉上暗藏欣喜,大有要錢不要命之態,為國之財帛盡上一份心力,死亦哀榮。
樓淮祀是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為陳賀這個硬梆梆的棺材板人,最講規矩,沒想到臨到頭居然幹起糊塗事來。他們這堆人跟魚群似得擠成一團,沒招來賊人之前,都能先中暑昏迷。
當下領了一隊人過去,拿竹竿攔出一個過道來,一戶再發一個籤號,憑簽入內與脂局洽談,又在榷場內拾掇出一個涼棚,供應涼茶涼糕等消暑之物,從家中拎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管事,那婆子撓撓鼻尖,問:“郎主,這些涼茶涼糕,是賣呢還是送呢?”
樓淮祀親自動手撈了兩碗送去給衛繁、衛絮,道:“自然要賣,還得加錢。”
婆子心領神會,她也是心狠手辣的,一碗茶涼,外頭挑擔的賣一文錢一碗,吃完了還能添勺,她獅子張口,賣十文錢;涼糕外頭論斤賣,擱這按塊塊賣,兩文錢一塊,外頭糕點鋪內五文錢都能買上一斤。
饒是如此,還是生意興隆。
比之脂局這邊的亂糟糟,倒是蟲金這般井然有序,來的商客都是踩過點的老客,彼此心中有底,再兼蟲金量少,衛繁與衛絮定了數,爭了也無用,不過把先前談好的交易在明面上過了一遍。
榷場守著的課稅官監督著過秤扣稅,流水一般順暢自如,買了蟲金後還能有餘暇看看榷場內的其它特產土儀。
梅萼清與俞子離那倒是稍嫌冷清,梅萼清也不穿官服,攤前擺個不高不矮的長桌,將一小麻袋一麻袋的血米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