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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忱又不說話了, 他如今的處境,少不得要步步留心,處處思索。
賈先生只差沒有手舞足蹈, 吸溜了一口酒, 昏昏的眼神在燭火下竟亮得出奇,無半分的老態, 他道:“小人仿個鑑, 雕個令,不敢說天衣無縫,像個□□成不在話下。行家裡手那裡矇混不過去, 應付棲水上的賊,小人自信綽綽有餘。”
付忱心知這老兒仇視他們,也不與他搭腔, 垂下雙眸,問樓淮祀:“知州不如將話言明。”
樓淮祀笑了,慢條斯理道:“我要付三當家做的不過是件小事。付三當家回去後, 為救二當家,廣發英雄帖,邀棲州各位好漢義士商討如何救人對付棲州知州樓淮祀。想來,依著雲水寨的地位與人緣, 這些個英雄好漢定欣然赴約。不過, 事關生死大計與水寨存亡,有那些個勁兒勁兒要死的, 也有那聰明蔫瓜不肯出力的。付三當家產憤恨之下摔爛了酒碗……”
“別人摔杯為號,你我就是摔碗為號。”樓淮祀嬉笑,過不久,又是一段佳話, 編了書放酒樓那還能攬客呢。
俞子離道:“胡扯,他在裡面摔了碗,你在遠打遠的如何聽得見,莫非你生了一雙順風耳?”
樓淮祀羞惱:“那你說如何為號?”
俞子離道:“定下時辰便好,何必摔號?”
“哼。”樓淮祀一扭頭,想起什麼,摸出一個偌大的油紙包,與付忱道,“這是麻藥,無爭無味,你擱酒水裡待客,放心不會立時發作。”
付忱咬牙,樓淮祀與俞子離那旁若無人的模樣,實是刺得人鮮血淋淋。一邊的江石都有點不忍心看付忱的臉色,倒是齊管事有點坐立不安。他是孤愚之人,自己的命不重要,徐泗與付忱的命卻是千重萬重,若是能救徐泗,賣了棲州的那些水匪全不打緊,只是……官字兩張嘴,說的話,吐的字,全都當不得真啊。他們幫狗官擒拿了棲水上的那些匪頭,事後,狗官翻了臉,依舊不肯放他們二當家的性命,真個雞飛蛋打一場空。
樓淮祀也不急,道:“付三當家,好好思量。”
付忱搖了搖頭:“我不能陷二哥於不義的境地。”依徐泗的品性,事成後,哪怕樓淮祀依約放了人,徐泗知道真相後,怕照樣活不下去。
“這倒也是,聽聞徐二當家最重兄弟義氣,幹不來這等賣兄弟苟活之事。”樓淮祀擊掌,讚歎,“本官私下對徐二當家也佩服得緊,這兩日與徐二當家談天說地,當得英雄人物啊。”
齊管事聽樓淮祀誇讚,面色稍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