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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城門口煙熏火燎、黑煙滾滾的。
脂局那邊也不高興,陳賀掌了脂局後整個守財奴,人又迂,看不慣樓淮祀使錢買了石脂拿去化人。
棺材李半信半疑,有點心動,又有點不敢。
阿麻這回不木呆了,湊棺材李耳朵邊,太激動,古拉族土語夾著棲州土話再摻點官話,聽得棺材李兩眼直轉圈圈,壓根聽不懂阿麻在說什麼。
“哈哈……”阿麻醒悟過來,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說道,“李阿兄,咱們不若問問俞先生。”俞子離地位超然,人又清雅,出手還大方。
棺材李兩隻眼都亮了,一拍大腿,可行。
這倆心懷鬼胎找上俞子離賣棺材。
恰好俞子離也厭煩樓淮祀在城門口燒人,草木遍野水清秀之地,岸邊挑著人頭也就罷了,還三天兩頭堆木架化屍首?平白辜負了好風景。再者,俞子離與梅萼清要那些降俘歸心,有心安撫一二,還不如尋個地埋了去。
一方想賣,一方想買,當下一拍即合。這一合,可不得做棺材?匪徒一死又不是死一個兩個的,薄板棺材再簡陋也得幾頁木板釘一塊。
公輸老先生也是妙人,乾脆在書院裡開個課堂,讓棺材李教學生做棺材。如同永字八法,做一個正經的棺材那也得會刨會雕會畫,學全了,少說也掌了幾門的技藝呢。
棺材李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他只當這輩子最多能掙個“師父”噹噹,原來還能在書院裡當先生?這棲州來得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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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樓淮祀和衛繁相伴晃進半知書院,得知自己居然是一大批棺木的買主,大吃一驚,他這個小師叔還真會花錢。
“你怕不怕?”樓淮祀也懶怠計較,轉而關心地問衛繁。
衛繁還真覺得有點毛毛的,一地的白板棺材,一想都是用來裝死人,多少有點異樣,只是等衛繁看到一個毛孩兒打的棺木,頓時笑出聲來。這薄板棺材不負薄板的名頭,輕薄如紙,堪堪能裝一百多斤的人,肥上兩三斤,棺材底兜不了份量,墜個對穿。
小毛孩振振有辭:“再是薄板棺材,也比一卷草蓆強出天去,百來個銅子一副棺材,還能有賺頭,我賣的得便宜,他買的得實惠,皆大歡喜啊。”
樓淮祀看這小毛孩格外喜愛,這還不能是個奸商胚子,不知是保等的慳吝的爹孃才能教出這等算計的小兒郎。
公輸老先生笑道:“他爹孃是街頭賣面的,頭碗麵湯不要錢,再添一勺一文錢,一碗素面也不過三文,郎君便知他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