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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元見季璟從聽到香囊的顏色是靛藍色後,心情便肉眼可見好
轉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皇上,這靛藍色...有何特別之處嗎?”
季璟坐在龍椅上,看著蘸著墨跡的紙都莫名覺得賞心悅目,他眼睛含笑:“你不懂。”
李德元見他說的神秘,心裡雖然好奇但也沒再追問,只是道:“那皇上,這些還燒嗎?”
他指著地上的書籍和字畫。
季璟瞥了一眼,想到李德元說宋瑾言該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輕咳一聲道:“先收著吧!”
李德元捂著嘴偷笑:“是!那奴才先收起來,哪天等皇上把宋姑娘哄好了,奴才再給送過去。”
“誰哄她了?”季璟嘴上駁斥,嘴角卻是怎麼都壓不下來。
一想到宋瑾言在準備給他的生辰禮,還是親手做的,他便覺得連日來的鬱氣都散了不少。
啟元殿中氣氛和樂,長樂宮卻正好相反。
王悠宛捂著紅腫的臉頰,頭上的頭髮有些凌亂,幾縷髮絲垂落在臉側,顯得狼狽不堪。
“我警告過你什麼?”
王嚴忠眼神冷厲,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女兒,眼中卻毫無心疼。
王悠宛臉色蒼白:“父親息怒,女兒只是一時大意,才會著了宋瑾言的道。”
“一時大意?”他怒喝道:“你可知在這上京城裡,如今有多少人都在看王家的笑話,看我王嚴忠的笑話!”
“我王家百年世家,今日卻當眾被皇上斥責治家不嚴,更是官降一級,這些,都是因為你的一時大意!”
他又冷笑一聲:“哼!連一個宮女都鬥不過!還敢妄想後位!”
她捏緊帕子,忍住心中的怨毒,抬起尤帶淚痕的臉:“這事兒是女兒連累了王家,連累了父親,父親要打要罵,女兒絕無怨言。”
“只請父親再給女兒一次機會,女兒保證,下次不會再失手了。”
“上次繡春囊的事件,允王那邊怕是已經暴露了。接下來我不會再幫你,如果你連一個宮女都除不掉,不如退位讓賢吧!”
王悠宛的手猛地攥緊,她陡然抬起頭:“父親這話何意?”
“當初送你進宮,是以為皇上喜歡你,以為你進宮後可以成為王家的助力,可如今看來,是為父想岔了。也是,一個下賤舞姬能教養出來什麼好,若是淑兒進宮,肯定不會如你這般沒用!”
指甲猛地嵌入肉裡,帶來一陣刺痛,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