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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也過去九十個月了,這大半年她幹什麼了?
她冒著風險趕時間,難道就為了上位當嬤嬤,給耗子打工?
伯爵一身都是謎。
以及更耐人尋味的,烏鴉剛才喊了一聲“媽”。那是胖墩小六聽不懂的稱呼,而伯爵雖然有情緒波動,卻並不驚訝。
烏鴉心裡小火慢燉著這些疑惑,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直到打地鋪的伯爵翻了個身,那讓人坐立不安的視線離開。他估摸著至少今夜,伯爵沒打算掄碎他的腦袋,於是心寬似海地伸展開四肢,表演絕技三秒入睡。
可能是伯爵的床比醫院的硬,還一動就“嘎吱”響,烏鴉睡得不安穩,恍恍惚惚地做了個夢。
夢裡他無病無痛,五分鐘能啃完一盒炸雞,吐骨頭比狗還利索。
有個人在他旁邊坐下,身影模模糊糊的,但很溫暖,又像父親又像母親。
他本能地想遠離對方,肩背僵住了,又跟誰較勁似的強行按捺。
“真難吃,”他扔掉最後一塊骨頭,故意滿不在乎地擦著手抱怨,“你們食堂給雞穿防彈衣是吧,裹這麼厚麵包糠,把我上牙膛都磨破了。”
“啊,真是抱歉,”那個人帶著溫厚的笑意說,“請你來,連點像樣的招待都沒有,下次我給你叫外賣,你可以點菜,想吃什麼?”
“屎,”他像個叛逆的中二病一樣,“怎麼還有‘下次’!”
“正要告訴你,”那個人不以為忤,語氣依舊慈愛,“我這裡很多需要你幫忙的工作,‘聯合會’決定把你從‘特區’抽調出來,由我來做你的監護人。”
“是監、管、人。”
“你更喜歡這個稱呼嗎?也行,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老東西’。”
烏鴉有點坐立不安,脫口說:“你們用得著我身上那玩意兒,抽出來不就得了?”
對方沉默了。
於是他更加口不擇言:“聯合會早都急不可耐了吧?反正我也……”
“孩子,”對方打斷他,“你不想到我身邊來?”
他更坐立不安了,越發討人嫌地油腔滑調起來:“那不會,跟著您多光榮啊,我那不知在什麼地方的祖墳肯定炸……”
“但我總覺得你從我坐這開始,就一直想跳窗戶出去。”
“……”
那個好脾氣的人就站起來,推開窗戶往外看了一眼,轉身對他說:“這是二樓,下面草墊挺厚的,你要跳也可以,跳嗎?”
對他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