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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令尊是?”
打從宋湘進門,李訴僅知道她是想看鋪子的人,此時方慎重起來。
宋湘笑道:“家父原先在翰林院任職,現已過世,說起來我也沒有特別強的背景。只不過覺得,周毅犯下如此惡行,還連連相逼,委實欺人太甚。
“其實周毅在京城並未一手遮天,李家此前告官告來了後患,只不過告的不是地方,二位只要敢把狀子遞到都察院,此事必然會被受理。”
李訴搖頭,明顯不信:“官官相護,要是有用,還用等到姑娘提麼?”
宋湘道:“我雖不才,但若對這朝廷沒有幾分把握,也不敢掉頭登門再找你們。不如你把狀子寫好給我,遞交狀子的事情我來辦。辦成了於你我都有好處,就是辦不成,我也保證不給二位留後患,如何?”
李訴聽完,猶豫未決。
宋湘想了下,就道:“實不相瞞,這鋪子我很想要。但二位也知道,倘若不把周毅這事徹底解決了,我就是接手這鋪子也會不得安生。
“所以我肯買這鋪子的條件,就是你們須得幫我忙,認真寫個狀子,一起給這案子作個了結。你若不肯,我當然也不能逼你,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
李訴神色凝重,與娘子目光,李家娘子早已忍不住了:“難道這口氣壓在心裡很好受嗎?咱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京城,如今卻要被逼得背井離鄉。你這麼怕事,就是離了京城,父親母親躺在棺材裡也不能安生!”
李訴聽得面紅耳赤,牙一咬,就道:“既如此,那我尋人寫狀子便是!但我話說在前頭,剩下的事情我可不管了。你也得保證不能留有後患。”
宋湘點頭:“我先不保證能成功,總之你先請個好訟師寫好狀子,我明日下晌過來取罷。”
李訴應下來。
兩廂就此說好,宋湘便就告辭離去。
李訴究竟會不會寫狀子,宋湘心裡沒底,畢竟李家能忍氣吞聲到現在,心裡有多大顧慮已經很明顯,他不一定會相信她。但如果他能這麼做,那倒是對彼此都有好處。難處只是她需要找個遞交狀子的途徑罷了。
本來她如今雖是個白丁,攬下這樣的事情難如登天,但誰讓她前世當了那麼多年世子妃呢?朝中有份量的各家官員她大致還是有了解的,難雖難,卻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比如御史胡瀟原就是皇帝在潛邸時的長史,是皇帝面前的諍臣,遞到他手上的狀子,印象中就沒有一樁是他撂手不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