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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這個故事,怎麼說呢?”
這個週二,張宇文又來出版社裡接受精神改造了,現在接待他的人,固定為青年副主編,依舊戴著眼鏡,眼裡閃爍著依舊銳利的光芒。
“你的故事不有趣。”
副主編端著咖啡,倚在辦公桌前,認真地點評張宇文,說:“對,沒有趣,也許你自己也覺得這故事不好看,平淡,沒有蘊含猛烈的……”說著以手指作了個“放煙花”的動作,又道:“濃烈的情感,讓人為之共鳴的情緒,總之,也許你自己都覺得很無聊……”
張宇文想解釋一下,但最後還是算了。
“…… 也許你覺得還行,挺有趣。”
副主編說:“但你和大部分讀者隔得太遠了,他們感受不到你說的這些東西,講故事的人興高采烈,聽故事的人卻覺得很無聊。”
“嗯。”
張宇文虛心接受批評。
“恕我直言。”
副主編說:“您是單身吧?沒有談戀愛?”
“沒有。”
張宇文麻木地答道,先前他已經回答過一次這個問題了。
“所以你寫感情這部分。”
副主編又說:“完全是在憑空想像…… 比方說這兩萬字的一整章……”
副主編用紅色墨水筆圈出來一大段,張宇文揉揉臉,誠懇地點頭,準備認真地與他討論一下這段劇情。
“…… 就全部沒有存在的必要。”
副主編說。
張宇文:“好吧,我回去會反省的。”
“無趣,是你要解決的,當務之急的問題。”
副主編意味深長地說道。
無趣是每個人都要解決的問題,不僅僅張宇文,大部分的人活在這世上都很無趣,生活就像薛西弗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偶有一點朝露夢境帶來的快樂幻光,亦不過是摸著石頭上山的路上的一朵小花上的露珠的折射,太陽出來時,一切都轉瞬即逝。
張宇文反省了自己,他覺得前幾年自己還過得挺有滋有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許因為那次戀愛耗盡了他所有的浪漫感,導致自己變得平淡起來。
他曾想著與喜歡的人去環遊世界,但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旅遊變成流浪,實在提不起興致。 而每個人在生活裡總會遇見某些特定的時刻,在這些時刻裡,曾經讓他奮戰到天明的遊戲突然就變得索然無味,追得廢寢忘食的劇集亦如同雞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