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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宗若安制服上的軍銜是上校,立即諂媚起來。
他太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了。
從小就會看人的眉眼高低,才在大府郡樊家長房混得風生水起。
宗若安卻沒有跟他寒暄的意思,只是盯著他還打著夾板的腿,淡聲問:“你的腿怎麼了?”
“首長,這話就說來話長了!前幾天那個私人會所‘羽’不是發生了縱火案和槍擊案嗎?——很不幸,我就是槍擊案的受害者!”樊成心指了指自己的腿,苦著臉說,“膝蓋被打碎了,對方手可真黑!也特麼的真準!”
宗若安容色稍霽。
樊成心見宗若安好像對他有點同情的意思,立刻打蛇隨棍上,要把自己說得更慘一點。
他眼珠一轉,臉上的神情更加愁苦,看起來都快哭了:“首長,不瞞您說,我的未婚妻,就死在私人會所的縱火案裡,好慘啊!燒得屍骨無存!都成骨灰了……”
宗若安神情沒有什麼變化,淡淡地說:“是嗎?為什麼你未婚妻燒死了,你沒燒死?”
樊成心:“……”
這話聽起來不是很友善啊……
樊成心覷著眼睛,使勁兒打量宗若安,可從他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呂堅朋見樊成心的眼神不對勁,忙呵斥他說:“首長問你話!還不回答?”
樊成心嘴角抽了抽,賠笑說:“當時她在包廂裡面的單間,我在外頭,等起火了,我衝過去的時候,被人暗槍打中膝蓋。後來是爬出來的。唉,我本來想娶她的……”
宗若安這時才“嗯”了一聲,在樊成心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點,輕描淡寫地說:“那你是私人會所案件的親歷者?木蘭城懲戒署的人沒有給你們錄口供嗎?”
樊成心嘻嘻笑著,說:“我這不是受傷了嘛!我是受害者!幹嘛要我錄口供?”
“那你的未婚妻,為什麼被燒死?”宗若安語氣平平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