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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張錄取通知書。
他很喜歡這種,讓人眼睜睜看著希望破滅的感覺。
捏死對方,不過像捏死一隻小螞蟻。
就是父親不知吃錯什麼藥,死活要給阮榛娶回家,據說是一次酒宴,看到了來勤工儉學的阮榛,當即被迷了心竅,茶飯不思的,非要給人弄到手。
宋春風他們幾個,也沒啥意見。
畢竟父親多年沒有續絃,風流在外,早就習慣。
七個兒子,也不是一個媽生的。
誰知父親要跟人領證!
這可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還以為阮榛會故意待價而沽,扭捏作態,誰曾想直接就簽署協議,巴巴地往宋家跑,第一次見面那天,他為了滅人威風,故意趁父親不注意,揚起那張薄薄的錄取通知書:“小媽,想要這個嗎?”
他戲謔道:“想要的話,就跟我上床——”
當時的阮榛,滿臉的手足無措。
萬萬沒想到今天能做出這樣的事。
宋春風咬緊後槽牙,莫非,真的是和老頭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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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播放著輕柔的音樂,水流汩汩,阮榛仔細地擦著手。
“上床,”
他輕聲笑了起來:“給你上墳還差不多。”
撕錄取通知書,都是什麼睿智才能做出來的行為。
根本不會對學業造成影響。
充其量麻煩一些,多跑兩趟手續。
宋春風太有優越感,或者說,整個宋家都從根上爛了,脫離世間那麼久,連最基礎的常識都不清楚。
阮榛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
這本書實在毀三觀,他無法梳理裡面的全部情節,只依稀記得大致走向。
不知是作者能力問題,還是到最後實在圓不下去,在故事的結局,這七個兒子給宋家折騰了個乾乾淨淨。
曾經花錢如流水的豪門,樹倒猢猻散,只剩殘瓦斷垣。
“那七位少爺呢?”
“都沒了!”
鏡中的阮榛沒什麼表情,睫毛垂下,擋住眸中的神情。
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段對話,以及番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