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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倆大?眼睛,一說話就冒白氣。
“爺爺,你也嘗呀!”
“我不愛這個,”張老頭擺手,“我得卷倆旱菸去!”
黃狗臥在腳下,聞言“汪”了一聲,費勁兒?地直起?身來。
張老頭就樂呵了:“成,我少抽點……大?過年的,你總不能不讓我放鬆一下嘛!”
他說著,就溫柔地拍了拍黃狗的腦袋:“你放心,我現在不咳嗽了。”
黃狗這才滿意,老老實實地又趴回去,給腦袋擱在爪子上?睡覺。
從鎮上?回來,張老頭去找村醫打撲克,阮榛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去操場和?教學樓轉了一圈——值班其?實也沒啥事,就是確保工作時間學校有人。
很好,教室門窗都鎖著,很安靜。
阮榛拍了照發工作群裡,半開玩笑配字:“請領導放心,桌椅黑板都沒被人偷走。”
很快有人回覆。
“那阮老師你呢,別被人偷走啦!”
阮榛笑了好一會兒?。
這空蕩蕩的學校裡,除了他能再有人出?現,都算見鬼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八,稍微有那麼點冷了,阮榛最近有個愛好,就是用張老頭的爐子烤橘子吃,這最早是赤腳大?夫教他們的,說在炭火上?直接擱倆橘子,瞅著時間扒拉出?來,趁熱吃,對嗓子好。
張老頭和?黃狗的呼吸道不是都有點問題嘛,別說,酸酸甜甜的,吃著真的舒服許多。
就連阮榛也喜歡這個味道。
不用太久,黃橙橙的橘子就被烤至焦黑,皮兒?去掉,再撕去細白的橘絡——張老頭是不撕的,說這玩意算一種中?藥,對身體好的,阮榛不行,他嫌苦。
這會兒?屋裡靜悄悄的,阮榛等著橘子烤好,自己坐在床上?,漫無?目的地晃著腿玩。
心裡格外的寧靜。
沒錯,就是這種無?所事事的愜意。
窗外有鳥鳴,不用考慮會不會被人垂涎欺凌,不必在意前途有多麼叵測,他只需要?待在小小的屋子裡,安靜地等待著橘子烤好。
外面有很輕微的聲音。
阮榛沒在意。
可能是樹枝被壓斷了,無?論是雪,還是擠在一起?的小鳥,多了的話,就會使得整根的樹枝摔落在地。
瞅著差不多到時間了,阮榛拿著火鉗子,給兩顆橘子夾了出?來,吹了吹,就伸手摸了下。
很燙,似乎還閃著猩紅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