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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更多的卻是衣衫襤褸的窮苦人。
崔夙一下馬車便看到了那一副喧鬧的場景,禪寺大門東側的牆頭盡處,擺放著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鍋,旁邊的中年僧人正一勺一勺地往面前捧來的破碗中倒著粥。不遠處的地上亂七八糟堆著無數衣物,有的甚至連本色都難能看清楚。而那些排著長龍等待熱粥和衣服的人,則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小姐!”
聽到沉香這聲提醒,崔夙本能地壓住了心頭種種情緒,舉步進了寺門。和外面那一副悲愴的氣氛相比,裡面則肅穆得多,往來的善男信女或是嘴上唸唸有詞,或是自寺門起便開始頂禮膜拜,或求財或求子或問前程或求姻緣,總而言之,成千上萬的虔誠誓願無不往廟中供奉的菩薩疾衝而去。
崔夙熟門熟路地踏入大雄寶殿,正在四下尋找那個相熟的知客僧,便有一個年輕僧人匆匆迎了上來,當頭便深深稽首道:“住持方丈正在唸叨,崔施主果然還是準時來了!”
唸叨我?怕是念叨那香油錢才是真吧!
和宮中那些女人不同,崔夙自小便不信佛道,剛剛入宮那會,那些做法事的僧道之流往往被她整治得哭笑不得。如今年歲漸長,她方才隨波逐流,但骨子裡那脾性卻依然難改。她向來不明白,太后於其他事務上精明果斷,為何卻偏偏對佛教情有獨鍾。
在幾個僧人幫助清道的情況下,她很快上了香,默默禱祝了一陣方才起身前往後邊。她前腳剛走,便有無數人填滿了她的位置,無數的青煙繚繞直上。
“惠光大師,這是此次的香油供奉。”她示意沈貴將一隻楠木盒子送了過去,隨後便肅聲道,“太后的意思是,本月經文還是念原先那些,只是還想求一些靜明大師手書的經頁。”
那方丈惠光生得紅光滿面,雖然早就過了花甲之年,卻依舊不顯半分老態。他細細聽著崔夙的話,末了連連點頭道:“太后的吩咐,老納記下了,必定會照辦。只是,靜明大師手抄的經頁如今只有七十九張,待加上兩頁湊足九九之數,再讓郡主帶回去,不知郡主可能耐下性子等待?”
崔夙雖然骨子裡不信佛,卻對那位刺破食指書寫了幾十年佛經的靜明和尚很有些欽佩。不管其目的真正如何,這份毅力終究還是可貴的。當下她沉吟片刻,便點點頭道:“如此我便盤桓一會好了,待到經成,還請惠光大師派人來知會一聲。”
千佛塔,觀音堂,捨身巖……崔夙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地逛著,見四周始終湧動著無數善男信女,不由意興闌珊。正當她準備乾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