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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出門的令嘉被個年輕俊朗的男人重新帶回包廂。
他才進門, 門口一左一右那兩座鐵塔般一看就不好惹的外籍保鏢便自覺把門封上。
這下在場只要還稍微清醒一點的人都明白,來者不善。
這是回來找麻煩來了。
那被卸了胳膊的投資商這時也終於被從後方拖到前面,展露在大家眼前, 死狗般往地上一扔,全場都被震得心驚膽顫。
“你們……你怎麼回事?要幹嘛?”
“知不知道我是誰,別給自己找麻煩。”
“把門開啟, 不然我報警了!”
……
那人剛揚起報警的通話介面, 馬上被保鏢拎起後頸按在桌面,劈手奪過手機結束通話, 面無表情收進了自己西服口袋。
壯漢下手狠厲, 動作太過粗暴流暢,險些要讓人以為這是哪裡來的亡命徒,剛才熱火朝天的包廂頓時寂靜無聲。
這震懾挺有效的。
俗話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一群富商也是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的地位,個個都惜命,人在屋簷下,哪敢不低頭, 頓時都不約而同把掏電話的手從兜裡拿出來。
傅承致全程置若罔聞。
他自顧自把令嘉安置在凳子上, 蹲下來輕聲問她,“還認得清楚人嗎?”
令嘉眼前暈乎乎一片,但意識還稍微清醒, 她晃了晃遲鈍的腦袋,點頭, 伸出指尖一個一個有氣無力介紹。
“陸導、製片魏老師、副導演、投資商、投資商、投資商……”
傅承致捏住她亂晃的指尖, “誰灌了你?”
令嘉才聽見這句來了精神, 她坐直了,使勁睜大眼,胳膊在空中劃了半圈。
在場人的心跳也跟著她搖曳不定的指尖起伏,生怕下一秒也落得個跟地上慘叫那人一樣的下場。
整整三十秒,令嘉似乎真的花光剩餘全部的清醒度,才鎖定那道身影便生氣道,“是他!”
指完把手收回來她就委屈哭了,把頭往傅承致懷裡埋,像是要縮排蛋殼裡,邊哭邊抱怨,“我都說了喝不下,他,他還非要我喝,還想摸我,我說想回家,他就要我喝白的,爸爸,我好累啊,喝了好多喝得想吐……”
說到這個“吐”字,她似乎真的有了反應,一陣一陣泛噁心,乾嘔的欲.望湧上來,立刻開始咳嗽。
傅承致給她拍著背,但還是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