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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
本來還笑意盈盈的【嚴宣】瞬間倒了下去，滿臉不可置信。
方辰壓根不給對面反應的機會，也沒給自己任何挽回的餘地，手起刀落，刀刀狠厲，貫穿要害。
這種篤定將變成最鋒利的武器。
【嚴宣】這才反應過來，叫囂著發出了尖銳的爆鳴，它後撤了好幾步企圖逃離，但因為被徹底識破，導致整個人似乎虛弱了很多，甚至連最基本的外形都無法保持。
五官如蠟燭般緩慢融化，一張陌生男人的面孔逐漸浮現了出來。
方辰感覺此人的長相很是熟悉。
不如說在哪裡見過。
目光自上而下，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張扭曲的面龐。
記憶彷彿被蒙上了一層霧氣，無論如何回想都記不起來，但最後將這層薄霧吹散的那陣風，是男人望向自己的神態。
跟方才客廳中小孩眉宇間的氣息同出一轍。
它匍匐在地上，身形逐漸融化成一灘血水，即便如此還是朝著捨身崖的方向拼命逃竄。
就像那邊有什麼執念一樣。
看樣子物理攻擊殺不死。
方辰停下了追逐的腳步，轉身回頭，“它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再出現了。”
嚴宣滿眼不可思議，大步走來，“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對面是假的？”
掄起刀就哐哐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那攻擊架勢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這局挺好破的。”方辰學著他之前的樣子，輕笑一聲。
紳士嘴角弧度加深，擺出了洗耳恭聽的姿態。
“剛才在房間接到了你的電話。”
“這個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分辨聽筒那邊的人是真是假了。”
“我定下了一個暗號，六芒星，給出的理由是萬用刀上面的logo。”
“但因為他是冒牌貨，無法親眼確認刀柄上到底是不是這個花紋。”
正聽著，正牌嚴宣從口袋裡掏出萬用刀，上沒有任何圖案，只有一行“madeinchina”。
“怪不得。”他眼底湧出一絲驚豔，興趣更加濃烈。
“不過話說回來，你不覺得這男人長得很像一個人嗎。”方辰若有所思盯血水逃離的方向。
嚴宣來回拋著小刀，沉吟片刻，“有沒有可能……我們在庭院裡看到的小孩是牛壯壯，而他，是牛壯壯的父親。”
他們雖然已經死了，但靈魂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