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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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讓昏睡在在馬車裡的徐氏不那麼畏寒,至少不再發抖了。
馬車上有著紅泥小火爐,徐氏的三餐膳食全由白露安排,她聽從隨軍大夫的指示,變花樣做著適合病人的膳食,親自餵食,先維持住徐氏的體力,再用藥徐徐醫治。
這段時日徐氏只張開眼看了她幾次,經常都在昏睡,不過當軍隊過了懷來,徐氏的臉色稍微恢復了點血色,白露也才鬆了口氣。
這陣子她其實比任何人都擔心,徐氏若是出一點事,左安陽必然自責難過,在黎民百姓的希望全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不能有絲毫的自我懷疑或意志消沉。
再者徐氏為了兒子苦撐,也讓白露極為感動,這是母親對兒子最深沉的愛,雖然徐氏從來不說,不過即使在半夢半醒中,徐氏也不會拒絕喝那苦澀至極的藥,也不曾抱怨一聲痛苦,這樣的母親,白露如何不敬佩?
這一日正好是除夕,馬車進了宣鎮,在驛站停了一宿,左安陽安排了全軍一人多分一碗肉湯,權當年夜飯,他自己也坐在大軍之中,與軍隊同甘共苦,度過這個克難的除夕夜。
至於他的家眷,雖說徐氏這陣子已好了許多,左安陽也不敢讓她勞累,仍是讓她先在房裡歇了,白露則睡在她身邊不遠的小榻上。半夜突然喉嚨發癢,徐氏劇烈地咳了幾聲,掙扎著由床上坐起,正想喚丫頭,卻發現一杯溫度適中的熱水已放到她口邊。
徐氏接過茶杯啜了一口,等油燈燃起才轉頭想看是哪個伶俐的丫頭,想不到入目的是白露,她披著外衣,點完燈後又來到床沿坐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呼,幸好沒再燒了!老夫人,大夫說沒有再燒的話,再兩天就能大好了。」白露吐了口大氣。
徐氏喝了水覺得好多了,方才開口,「怎麼是你?」她自是知道自己病倒後都是白露在照顧她,但沒想到都到了驛站,卻仍是白露隨侍左右。
「老夫人從京裡帶來那些丫頭,對這裡的天氣不太適應,讓她們好好歇著,免得也病倒了。我習慣了北方的氣候,還是由我親自看著比較適宜。」白露簡單答了,話裡卻不居功。但徐氏如何不曉得白露花了多少心力在自己身上?
前陣子時昏時醒,只要張開眼必然是白露在身旁侍候著。這場大病按理說該是要了她半條老命,現在病情有顯著的好轉,她卻不覺得自己元氣減損了太多,頂多是比較沒精神,力氣少了些,這顯然是白露悉心照料的功勞。
徐氏雖然人前表現冷情冷性,但當別人真心待她時,她卻比誰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