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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欽無奈,只得繼續等下去。可是關於隔壁半夜裡有人走動的事,的確讓她耿耿於懷。她試著問孫媽:“你說淑元沒有來楘州,那為什麼她的房間好像有人住?”
孫媽愕然,“有人?不會的吧!大概是老鼠,這裡老鼠多,上次一個打雜的活捉到一隻……”拿手一比,“兩隻筷子長短,那麼大,嚇得我魂靈都飛了。”
老鼠總不會穿鞋,那分明是腳步聲。她有些懼怕,大白天的也感到背上寒浸浸的。難道鬧鬼麼?她長這麼大沒遇見過這麼蹊蹺的事,在這裡又無依無傍,她考慮要打電話給雅言了。可是打過去似乎又不大好,寘臺的人都聽得出她的聲音,萬一張揚出去,她怕讓雅言難做人。畢竟她是三房生的,和德音不一樣。別為了她,再和馮夫人起什麼衝突,那她就是害人了。
且熬著吧!她唯有把門鎖好,現在就盼著封鎖快點解除,這家的孩子來了楘州,她在這裡才算師出有名。
別人府第不好亂走動,她連花園都不去,整天都待在房間裡。她的房間有個蠻大的半圓形的陽臺,鑄成花瓶狀的水門汀欄杆前放了幾株萬年青,頂上還掛了兩盆吊蘭。夏天枝芽生髮,細細的莖葉垂掛下來,在落地窗前來回的盪漾,很有些生機勃勃的意境。下半晌太陽偏過去後,她愛在簷下坐一陣子。實在閒得沒事做,看看書喝喝茶,半天就過去了。
正因為日子太舒爽,這樣日復一日沒有盡頭似的。等了近半個月,那個孩子還是沒有出現。倒是這家的主人據說回來過,然後她每天的伙食裡增加了煉乳,早晚各一杯,是先生特別給的優待。
南欽不能不疑心,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良宴安排的。也許他聽了他母親的話打算圈禁她,或者根本就是馮夫人親自出馬。早就說過置個宅子安頓她,現在是越看越像了。她要證明,能不能踏出邵公館就是最好的試金石。
躊躇再三還是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剛到樓下幾個阿媽就迎了上來。
“咦,南先生這是怎麼了?要走啊?”
南欽說:“叨擾了這麼久不好意思,我是來教聲樂的,學生不在,我這個老師沒有用武之地,想來想去還是得走。請替我謝謝邵先生,在這裡白吃白住了半個月,我心裡真過意不去。”
“話不是這麼說的呀,人接不上來,又不是你的責任……”阿媽們七嘴八舌地勸,“你不好走的,還有工錢沒結算呢。”
“快別提工錢,我難為情死了。”她往門前挪,笑道,“謝謝大家這半個月來的照應,那麼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