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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有段時間煙癮很大,進他的書房,簡直要懷疑是不是哪裡失火了。身邊有個吃喝拉撒都不放過的副官,於健康來說是相當有益的。
雅言唔了聲,抬手晃了晃指間細細的萬寶路,“這根抽完就戒。”見他表情木然,也不管他,自顧自別開臉去。
眼梢瞥見那美式軍裝的肩頭停留了片刻,然後聽見他低聲說:“俞副官的父母已經接到楘州來了,現安頓在零和路的產業裡。少夫人前去探望過,卑職下午要送些東西,四小姐是否一同前往?”
雅言愣了下,回身看他,他臉上還是淡淡的神色。可是她知道,她和俞副官之間的糾葛,他大約是瞭解些首尾的。
既然心裡有數,就不必刻意迴避。她說好,“一點準時來接我。”
他頷首,夾著資料夾,往大門裡去了。
見俞繞良的父母,原本一切發展遂人意,應當是由繞良親自帶去的。如今他人不在了,她再去探望,只能是打著慰問的名號。曲拙成為她引薦,向俞家二老介紹:“這位是大帥府四小姐,繞良生前好友。”
俞母聽了忙致意:“為我們的事,勞動府上這麼多人,實在罪過。”邊說邊引向沙發,斟茶道,“四小姐請坐,原該請小姐去我們那裡遊玩的,我們好盡地主之誼。現如今鬧得這樣,我們也只好借花獻佛了……四小姐請喝茶。”
雅言起身說不敢,看著俞母的臉,想起俞副官來,搜腸刮肚想找些說辭,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略頓了會兒才整頓了精神,和聲細語道:“伯父伯母住在這裡,尚且習慣吧?有什麼需要的,可以給我打電話。俞副官人很好,同我們相處十分融洽,他不幸捐軀,留下二老需要照顧,我們作為故友,是責無旁貸的。”
事情雖過去了那麼久,但提起兒子,做父母的仍舊淚水漣漣。
俞母道:“承蒙少帥惦念,把我們接到楘州來,一切都很好,謝謝四小姐關心。繞良沒了,但我同他父親以他為傲,他總算沒有白來世上一遭,結識這樣重情義的上峰和好友,連帶我們當父母的也得益了。”
這些都是場面上的話,再好,哪裡好得過兒孫繞膝。他們這些人不過是雪中送炭,救得了急,救不了一生一世。
俞父客氣寒暄了幾句,和曲拙成一同出去了,留下女眷們說話。雅言一遞一聲安慰俞母,從一開始的官樣文章,逐漸聊得家常起來。
俞母回憶了兒子好些趣事,不那麼悲傷的,從他開蒙一直談到就讀。
“那時候他一門心思報考黃埔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