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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芷蘩除了每日上下值,往返於鴻臚寺與梔園之間,其他地方哪裡也沒去。
天就跟戲文裡的皇帝臉色一般,說變就變,昨夜裡還下了一場瓢潑大雨,今日上午又豔陽高照,石子路上乾乾淨淨的,除了泥土裡蒸發出的潮溼水汽,一點昨日裡暴雨的影子也沒有。
她坐的位子正對著窗戶,一抬頭就能看到窗外橫伸進來半簇的櫻桃樹,這時候櫻花已經落盡了,滿樹綠油油的枝葉間掛著繁星點點青紅相接的小櫻桃,一伸手就能摘下來一顆,果實圓潤堅硬,她瞧著就覺得酸,捏在手間把玩,嗅著從庭院裡飄進來的淡淡梔子花香氣。
“這時候的櫻桃酸得很,而且這鴻臚寺的櫻桃瞧著好看,結出的果子估計酸澀得很,我家有幾棵從泰安挖過來的櫻桃樹,每年結的果酸酸甜甜,過些天等果子紅了我帶些過來給你嚐嚐。”
趙晴嵐整理著書冊,兩人的座位捱得近,說起話來也方便。
泰安的櫻桃可是每年進貢給宮中的貢品,芷蘩聞言道:“好啊!”
她有些訝然,“泰安的櫻桃京都能吃到的都不多,不過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種在京都的泰安櫻桃和在泰安結出來的櫻桃味道也是一樣的麼?”
趙晴嵐很是驕傲地掃了她少見多怪的樣子一眼:“你以為只單單運來了幾顆櫻桃樹不成,自然是連著當地的土也一併運來了好幾車,就為了讓樹不死。”
芷蘩“嘖嘖”兩聲,到底是王府,感嘆道:“真講究。”
“你別說我家講究,你家當初修葺園子時還專門從南方運來了好幾塊太湖石,還不是大費周章,咱們這樣的家底,有的看起來再內斂,其實花起錢來說出來外頭的百姓想都不敢想。”
她說著說著感嘆一聲:“橘生淮南和生於淮北都各不相同,更別說人了,哪怕是同種同宗,這性子也是大不相同,就比如魏王和這齊王,魏王那風風火火的暴烈性子,從小到大舞刀弄槍的,哪裡有齊王一般的溫良和善,他能做出戕害兄弟這樣殘暴的事情,可見其本性狠毒。”
“不是還沒定案麼,聽說帝后並未發落魏王,只是暫時停了他的職罷了。”芷蘩道。
趙晴嵐哼了一聲:“魏王從小到大沒少仗著在皇后面前的臉就欺負地下那些小的,別說齊王燕王他們,就是旁支的王子,包括你二哥也被他欺負了個遍,就是這樣了,陛下也沒有將他怎麼樣,真是算他命好,生母死得早,有皇后這個靠山,只怕在他心裡,太子之位早就已經在他囊中了,他要是做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