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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伸手將他推醒。
嚴烈的腳傷果不其然加重了。
他坐起來,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愁苦。早晨的起床氣夾帶著腿部強烈的疼痛,讓他嘴角直抽搐,稱得上表情猙獰。
方灼檢查了下,覺得他腳踝處紅腫得嚇人,不敢隨意動他,緊張道:“吃完早飯去一趟醫院。”
嚴烈點點頭悶聲回應,但沒什麼動作。打了個哈欠,又撓了撓頭髮,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爬起來去廁所洗漱。
他單側拄著柺杖,借力抬起傷腳。
這姿勢用來刷牙還算方便,等到了要洗臉,他有點彎不下腰。洗手檯的設計對他來說過於偏低,嚴烈試了幾次,不大自然的單手操作只弄了自己滿身水,最後還是將柺杖放到旁邊,彎腰用水潑臉。
拿毛巾擦乾水分的時候,他站不大穩當,身形搖搖晃晃,差點往旁邊栽倒。
嚴烈連忙一跳,想順勢靠在牆面上,一雙手先行按住他的肩膀,從背後托住了他。
“小心一點。”
方灼將柺杖遞給他,讓他立穩,而後接過他手裡的毛巾幫他擦臉。
嚴烈不氣了,也不疼了,微微彎下腰方便她動作。
在方灼準備收回手的時候,又沒事找事地指揮道:“這邊擦擦。”
方灼瞟他一眼,給他仔仔細細又擦了一遍。
嚴烈別過臉,說:“耳朵後面也要擦。”
又仰起頭道:“還有脖子下面。”
方灼好脾氣地聽從了,只是眼神逐漸麻木。
這個人,從出生起就沒洗過那麼久的臉吧?
見他還要得寸進尺,方灼將毛巾翻過來重新摺疊了遍,語氣涼颼颼地問:“要不要順便給你洗個澡啊?”
嚴烈忍著笑意說:“如果你堅持的話,當然是可以的。”
傷患總是容易無法無天。
方灼把毛巾沖洗了遍掛上去,不再跟他胡鬧,叫了輛車送他去醫院。
坐在醫生面前的時候,嚴烈總算是安分了。坐在椅子上一副很聽話的模樣。
醫生檢視完傷情,將他的腳放下,抬起眼在兩人中間轉了圈,程式性地問了句:“怎麼搞成這樣的啊?”
方灼肩膀輕聳,悶笑出聲,正在寫病歷卡的醫生好奇朝她這邊瞥了過來。
嚴烈眼角一抽,扯扯她的衣襬,朝她遞了個“給我點面子”的眼神。
方灼假裝沒有看見,胡謅道:“在樓梯上蹦蹦跳跳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