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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後,阮澄仍不依不饒追問。
“快,和我說說,你哥是怎麼當上傅湛司機的?你是不是經常見傅湛啊,你見過他的手嗎?網上都說他那雙手跟竹子似的,又瘦又骨感,可好看了。”
見過。
怎麼沒見過。
那雙手還進過她。
譚寧拿著卸妝膏糊了滿臉,正站在陽臺洗臉,“不僅見過,還摸過,可好看了,又滑,又嫩,跟藝術品似的。”
“什麼?手都摸過了?”阮澄的雙眼在黑夜中發亮,“原來當司機的妹子就有這麼好福利,等我畢了業,必須要去他公司當會計。”
譚寧好言相勸,對親姐妹掏心窩肺:“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這樣他在你心裡就還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我才不信。”
阮澄遞給她擦臉巾,說得頭頭是道,“他可是傅湛,是京城商會里最清廉乾淨的人物,也是最有望當上新一屆會長的人物。老師上課天天拿他當例子講,長得帥又溫柔、不貪也不奸、按時交稅,還經常給野生動物協會捐款,他就是金融界的神,是我們所有金融生的典範,你根本就不懂他。”
譚寧:“……”
這說的真的是傅湛嗎?
那她前十幾年認識的人都是鬼嗎?
她印象中的傅湛,嘴比鋼硬,心比墨黑,就是戲裡唱的那種“菩薩面,蛇蠍心”。
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譚寧默默留給她一個“你開心就好”的眼神,睡覺去了。
這一覺,譚寧睡得很累。
她做了很多夢。
潮溼漆黑的地下室,鏽跡水管裡滴答的流水聲,冰涼指尖擦過她的肌膚,還有,那人低聲細語的哄騙,所有的回憶一遍又一遍侵蝕著她的大腦。
凌晨五點半,譚寧驚醒,後背膩上了一層薄汗。
她摸著怦怦跳的心臟,許久沒回過神。
為什麼?
為什麼過去這麼久了,卻還是……
這一切恐懼的來源,只是因為她聽到了那個和俞妍打電話的男人聲音。
那樣熟悉,那樣可怖。
——
興許是一晚上沒睡好覺,她第二天也昏昏沉沉的,在便利店搬貨時,險些砸到自己。
一雙有力的手幫她扶住了貨。
譚寧抬頭,正對上男孩的陽光乾淨的臉。
他一臉緊張,“沒被砸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