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6頁)
[英]斯圖爾特.特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都要自己去承受,獨自一人去面對。
我能感到兒子在揣摩我的心情,觀察我的表情,像是在根據雲層觀測是否有暴風雨。
“趕緊說。”我粗聲粗氣地說,他的沉默寡言讓我焦躁不安。
“今天下午的打獵,我不想去了。”他說。
這話拋在我跟前,像兩隻死兔子扔到餓狼面前。
即使這麼簡單的要求,也讓我惱火。什麼樣的年輕人不想去打獵?什麼樣的年輕人會在世界的邊緣爬行、匍匐、躡手躡腳?他不應該站在世界之巔將一切踩在腳下嗎?我本想要拒絕他,想讓他為自己的冒失吃點苦頭,但還是剋制住了。不在一起相處,我們會更快樂。
“好吧。”我擺擺手,讓他退下。
“父親,謝謝您。”他急忙退下,生怕我改了主意。他走後,我的呼吸更加順暢了,也不再緊握雙拳。憤怒不再箍住我的胸口,我便能自在地研究一下這個房間,瞭解瞭解這位宿主。
床頭櫃上放了三摞書,書裡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法律條文。邀請我來參加舞會的請柬被用作書籤,請柬抬頭是愛德華·丹斯和麗貝卡·丹斯夫婦,單是這名字就讓我崩潰。我記得麗貝卡的臉龐、她的氣味,還有在她身邊的感覺。我的手指摩挲著脖頸上的盒式吊墜,那裡面裝的就是她的畫像。丹斯的悲傷是平靜的痛楚,是細水長流的心傷。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奢侈記憶,是他唯一的情感寄託。
我拂去悲傷,用手指敲擊著請柬。
“丹斯。”我低語著。
對這樣一個無趣的人而言,這實在是個特別的名字。
敲門聲打破了平靜,門把手轉動,幾秒鐘後門開了。一個高大的傢伙蹣跚地走進來,他抓了抓頭上的銀色白髮,頭皮屑落得四處都是。他紅色的眼睛裡佈滿血絲,鬍鬚全白,身上是件皺皺巴巴的藍色西裝。他不過是為了舒服而不拘小節,要不是考慮到這一點,他的樣子還真有些嚇人呢。
他抓頭髮的手停了下來,迷惑不解地望著我。
“愛德華,這是你的房間嗎?”陌生人問。
“哦,我醒來就在這裡。”我謹慎地說。
“啊,我記不得他們把我架到哪裡去了。”
“你昨晚在哪裡睡的?”
“陽光房。”他說著,撓了撓腋下,“赫楚頓和我打賭,說我一刻鐘之內喝不完一瓶波特酒。昨晚後面的事情我就記不得了,今天早上那個渾蛋戈爾德把我叫醒,他在那裡胡言亂語、吵吵嚷嚷,就像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