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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賀妙言又來了趟病房,她有兩天沒見周謐,一進門就撲至床邊,嗚嗚說:“謐謐,你瘦了好多哦。”
幾次探望,她都直接無視為她開門的張斂,當他是隱形人。
張斂早習以為常。
但聽見這句話,他也循聲去觀察了下病床上的周謐,這幾天他們幾乎朝夕相對,他並沒有發現當中區別。
年輕的女孩坐在那裡,面孔素白,臉上帶著久雨初霽的淡淡笑意:“當減肥了。”
賀妙言抓住她手,心疼得熱淚盈眶:“哪有這麼減肥的啊。”
充沛的情緒總易相互傳染,周謐也揉揉雙眼:“我真的一點不疼了,跟來大姨媽一樣一樣的。”
賀妙言說:“你難受要跟我說啊,我多來看你。”
周謐說:“沒事,不還有護士跟那誰……”她眼珠一斜,用餘光示意不遠處的張斂。
賀妙言冷哼一聲:“他算個鳥。”
一番訴衷腸過後,總銜接著旁若無人的姐妹團辱罵。
賀妙言人如其名,翻著花樣擠兌,堪比脫口秀。
張斂一般就淡定地坐在原處,不發一言,也不會走去其他地方,或者戴上耳機。
賀妙言陪周謐坐到了下午,她叫了份湘菜外賣,故意在朋友面前大快朵頤。
鮮辣的氣味充盈了整個病房,周謐從時有時無的低落中抽離,改為咬牙切齒地懟閨蜜不是人。
然後兩個人笑成一團,像湖裡嘎嘎嬉鬧的小鴨。
這種時候,張斂才會走出病房,在走廊裡回電話或者下樓散個心。
手機裡充斥著繁雜的工作、人際,還有母親每天少說十回的關心,等把這一切都處理完畢,張斂才回到這裡。
朋友走後,白色的空間徹底安靜下來,變回微妙難言的四目相對。
兩人一旦有目光接觸,周謐會立刻架高手機,擋住自己大半張臉。
當她發現豎屏並不能完全掩蓋住自己的視野後,還會切換成橫向,然後利落低頭,順勢開啟一局王者或吃雞。
不給男人任何企圖跟她推心置腹的機會。
張斂總會被逗笑,但他還是決定跟她聊聊,就拎了把椅子坐來她床畔:“真不準備跟我說話了?”
周謐當即裝聾作啞,在刀光劍影裡頭也不抬。
張斂面色平靜:“要不要跟你父母講一聲,讓他們來看看你。”
周謐手指微頓,沉默幾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