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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吧?多大月份啦?”
知願赧然道:“快七個月了,算算時候,大約在立秋前後。”
頤行點了點頭,又說:“家裡人不在你跟前,臨盆的時候多害怕!要不想轍,把你額涅接過來吧。”
想來她是願意的,只是忌諱皇帝的心思,朝皇帝望了一眼,還是搖了搖頭,“我如今過著這樣的日子,全是仗著萬歲爺天恩,要是大張旗鼓宣揚出去,有損帝王家顏面。家裡只要知道我過得好就成了,不必牽掛我。倒是我阿瑪……”她說著,低下了頭。人心總是不足,自己脫離了苦海,就想著被髮配的親人去了。
頤行是懂得輕重緩急的,事兒得一樣一樣辦,這回才央得皇帝帶她來見知願,這就又提哥哥的事兒,有點得寸進尺。
皇帝大概也不願意聽女人們嗦,便離了座兒,和懷恩一道逛園子去了。
廳房裡就剩頤行和知願兩個,心裡話大可敞開了說。
頤行道:“終歸犯過錯,朝野上下鬧得這麼大的動靜,一時半會兒不好料理,容我再想想辦法。你不用牽掛家裡事兒,只管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就成了。”頓了頓問,“姑爺呢?怎麼沒見人?”
知願抿唇莞爾,臉頰上梨渦隱現,那是合意的生活才作養出的閒適從容。遙想三年前,她還在宮裡苦苦支撐著她的皇后事業,如今出來了,總算活得像個人樣兒了。
“他曾是個藍翎侍衛,我來外八廟,就是他一路護送的。一個挨廢的皇后,天底下人都同情我,他也一樣。這一來二去熟絡起來,後來他越性兒辭了軍中職務,陪我隱居在這裡。尋常專和外邦那些小國做些皮貨和茶葉生意,日子倒很過得去。這回又上江浙訂貨去了,走了有一個月,想是這幾天就該回來了。”
頤行聽得感慨,“你們這樣的,也算共患難,感情自比平常夫妻更深些。”略猶豫了下,還是悄悄問她,“皇上既然廢了你,怎麼還替你安排後路呢?我以為你們是過不下去了,才一拍兩散來著。”
說起這個,知願有點羞愧,“只怪我太任性了,我自打進宮起,就沒法子適應宮裡的生活。當著主子娘娘,總唯恐自己做得不好,我又不善交際,和太后處得也不好,總覺得宮裡沒有一個人喜歡我,賓服我,所以我老是做噩夢,夢見自己從塔尖上掉下來,摔得粉身碎骨。”她說著,無奈地笑了笑,“加上我和皇上之間,幾年下來也沒處出感情來,總是他客氣待我,我也客氣待他,他要是不高興了,我也不愛理他……不是說他不好,就是沒有那份感情,您知道麼?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