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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嬪之後,海貴人還有其他妃嬪都會受人所害。”
舒貴人一向淡淡地不愛與嬪妃們來往,此時娓娓論來,也只是置身事外的清冷語氣,恰如她耳邊的一雙冷綠色的翡翠耳環輕輕搖曳,清醒而奪目。
李玉服侍在皇帝身邊,輕聲道:“奴才倒記得,當日烏拉那拉氏被人力證以水銀和硃砂謀害皇嗣,她拼命喊冤,卻是人證物證俱在,反駁不得。如今細細想來,若她真是被冤,那豈不得意了那真正謀害皇嗣之人。奴才想著,真是心驚後怕。”
玫嬪沉吟片刻,睜大了眼道:“皇上,當日臣妾一心以為是烏拉那拉氏謀害了臣妾的孩子。可按著今日海貴人的樣子,只怕烏拉那拉氏真被冤枉也未可知。”她眸中清淚長流,悲慼不已:“皇上,烏拉那拉氏被冤也不算第一等要事。可是皇嗣含冤而死,皇上卻不能不留意了。”
海蘭亦是垂淚不已,她唇角長著潰瘍,每一說話便牽起痛楚,帶著“噝噝”的吸氣聲,聽著讓人發寒:“皇上,當日之事若烏拉那拉氏有同謀,就不會不供出來,落得自己一個人去冷宮的下場,可見必定是另外有人主謀,手法才能如此嫻熟。可是……”她遲疑片刻:“臣妾也不能不疑心了,當日所有的人證裡,別人也還罷了,最要緊的一個卻是皇上的慎貴人,烏拉那拉氏昔日的貼身侍婢阿箬,她的話不能讓人不信。所以此事的真偽……”
玫嬪原本就不喜阿箬得寵後的輕狂樣子,輕哼了一聲不語。
舒貴人冷冷道:“慎貴人憑著出賣主子才當的貴人,可見品性也不怎樣!要是烏拉那拉氏真的是被冤的,我瞧她便是被真正的主謀收買了也未可知。”
這一語便似驚醒了夢中人一般,玫嬪即刻變色道:“皇上,慎貴人甚是可疑,不能不細察。”
皇帝輕輕“嗯”了一聲,彷彿全沒把這些話聽在耳朵裡,只替海蘭掖了掖被子,溫言道:“你且安心養著,朕把太醫院最好的太醫都留給你好好調治。別胡思亂想,一切交給朕就是了。”
皇帝瀟然起身,向著玫嬪的淚眼溫情脈脈道:“已經傷心了那麼多年,別再哭傷了眼睛,趕緊回宮去歇著吧。舒貴人,你也跪安吧。”
皇帝說罷,扶了李玉的手出去,一直上了輦轎,到了養心殿書房坐下,一張英挺面容才緩緩放了下來。李玉深知皇帝的脾氣,努一努嘴示意眾人下去,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放在皇帝手邊,輕聲道:“皇上,喝點茶消消氣。”
皇帝端起茶冷笑一聲:“消氣?朕的後宮這麼熱鬧,沸反盈天,連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