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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強好勝和二阿哥比,什麼都是輸給他才好的。否則呢,可不是自己吃虧了。”
海蘭頷首道:“大阿哥聽話,會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的。”
純嬪與海蘭立在窗下,看著二阿哥房中的太醫進進出出,忙作一團。幾個宮女站在廊下翻曬著二阿哥的福壽枕被。純嬪搖頭道:“只是可憐了孩子,病著這麼受罪。聽說二阿哥的風寒轉成了肺熱,好幾次一個不當心就差點緩不過氣來了。”
海蘭回頭看了看玩得正高興的三阿哥,道:“其實若沒有二阿哥,皇上的眼睛裡到底也有三阿哥些。純嬪娘娘,嬪妾一直有個疑惑。當年三阿哥養在您身邊時一直聰明伶俐,頗得皇上喜歡。怎麼入宮後離了您進了阿哥所,就笨笨的不討皇上的喜歡了呢。嬪妾隨您來了幾次,別的不說,嬤嬤們連認東西都不教,難怪三阿哥一味貪玩兒。又整天抱在手裡不教好好走路,如今也三歲多了吧,三阿哥走路還是不穩當。”她的聲音極低,像一枚綿綿的針,緩緩刺入:“這些嬤嬤乳母們的心是不是向著三阿哥和您,您都清楚麼?”
純嬪的面色漸漸灰敗下去:“這念頭本宮往常也不過一轉,想想宮裡的人總是仔細些也罷了。難道妹妹也這樣想麼?”
海蘭低低道:“倒不敢想別的,只是同樣是乳母,同樣是皇后吩咐下來的,怎麼待二阿哥就這麼精細嚴格,待三阿哥就這麼寵溺放任?如今小還罷了,若是長大,三阿哥可不止不受皇上器重了。一旦厭棄起來,先帝雍正爺不就把他的三阿哥弘時,咱們皇上的親哥哥的名字從玉牒上刪了,逐出宗譜了麼?”
純嬪向來膽小怕事,但聽得兒子的事,哪裡能不上心。她一輩子的恩寵也不過如是,唯一的指望全在這個兒子身上,這些話聽在耳朵裡,幾乎是錐心一般,不覺暗暗握緊了雙拳,望向一群乳母們的目光,帶了芒刺般的懷疑,陰沉難辨。
純嬪與海蘭離開時,皇帝正好帶了李玉從二阿哥房中出來。這一年秋來得早,庭院裡黃葉落索,寂寥委地。碧澄澄的天空上偶爾有秋雁飛過,亦帶了一絲悲鳴。阿哥所死氣沉沉的氛圍裡,一襲紫羅飛花翩鶯秀樣秋衫的海蘭挽著純嬪盈盈步下臺階,海蘭的紫羅色繡蝴蝶蘭衣衫下素白色水紋綾波襉裙盈然如秋水,遠遠望去,便如一樹一樹淺紫粉白的桐花,清逸悠然。
“是你們倆?”皇帝眼前微微一亮,目光在海蘭身上一轉,“你難得穿得這樣豔。”
海蘭含著淡如輕雲的笑:“讓皇上見笑了。穿得豔點來阿哥所,希望阿哥們看了高興。”